“我?”馬庫斯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有些不甘……”
“不甘放過那個人渣?”
“嗯,”馬庫斯點點頭,猶豫片刻,低聲說道,“前兩天,我看到那個人渣的案卷了。當時他是做過血檢的,但是案卷中的血檢報告結果是完全正常!沒有醉酒,沒有吸D……”
馬修神情淡定:“我覺得以他們家的實力來說,這不奇怪。”
“是啊,不奇怪。”馬庫斯的語氣中透著茫然和絕望,“你知道最絕望的事是什麼嗎?就算我明知道,他們偷換了樣本,就算我找到證據證明他們偷換了,一切也是白費。”
“被汙損的證據,無法定罪。”馬修了然,“隻要這份替換過的血檢報告存在,他們上了法庭就立於不敗之地。除非你能找到原來的樣本,還要證明你找到的樣本就是被替換的那份,這是不可能的。”
“他們這是公然玩弄法律!”馬庫斯的眼中隱隱燃著怒火。
“你懷疑那個女孩不是自殺的?”馬修看穿了馬庫斯的心思,“你想另開一案,抓住那個人渣?”
馬庫斯眼神逐漸堅定:“是的!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雖然我應該勸你,這是凶案科的活,不該你管,但誰叫你是我的上司呢?”馬修邁步向前,“還等什麼?走吧!”
……
兩人摁了很久的門鈴,幾乎以為家裡沒人的時候,房門忽然打開,走出一個油膩的老白男。
“唔,我們是LAPD的巡警,你是瓦倫蒂娜的父親嗎?”馬庫斯問道。
“索菲婭,找你的。”老白男提提褲帶,扒拉開兩人,大搖大擺從兩人中間走開。
“什麼情況?”馬庫斯一腦門問號。
馬修無奈拍拍他的肩膀:“看來你今天確實不在狀態,那是一個老白男,而你告訴過我,自殺的是一個拉丁美女。”
“那這是誰?”馬庫斯今天明顯腦子發木,指著老白男遠去的背影問道。
“鄰居,顧客,金主,看你怎麼理解了。”一個妙齡少女披著睡衣從房裡出來,年紀不大,卻撲麵而來一股風塵氣,“你們喜歡警服play?沒問題。兩個一起嗎?得加錢。”
馬庫斯醒過味兒了,滿臉無奈:“嘿!聽著,我們是真正的警察,LAPD,好萊塢分局的巡警。”
“不是風紀組的?那就不是來查我的咯?”名叫索菲婭的女孩完全沒把兩人當回事,轉身向房裡走去,邊走邊把睡衣扔到沙發上,“真的也無所謂,可以打折,但是不能白瓢。”
馬庫斯還要解釋,馬修拉住他:“我來吧。”
他跟著走進屋裡,打量著屋內的陳設,隨口道:“我長這麼帥,不能再打個折嗎?”
索菲婭猛然轉身,認真地盯著馬修,眼神中有一閃而逝的驚恐。
馬修淡淡道:“這種方式並不能把我們拒之門外,我知道,你在裡麵聽到了,我們是為了你姐姐瓦倫蒂娜的事來的。”
“她已經死了,還能有什麼事?”索菲婭被拆穿,也不裝了,冷冷說道。
“我們沒有惡意,隻想問幾個問題,你可以把衣服穿好,我們聊幾句就走。”馬修指指門口,“我覺得你也不希望我們一直待在你家。”
“坐吧。”索菲婭遲疑片刻,隨手一指餐桌,去裡間換了一身家居服出來。
馬庫斯終於找回狀態了,沉著臉問道:“索菲婭小姐,我們今天來是想問問,在你姐姐自殺前後這幾天,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索菲婭點上一支細長女士煙,點點馬修:“我不想和你說話,他來問。”
“F……”馬庫斯憤憤地捶了一下桌子,硬把粗口憋回去了,推了一把馬修肩膀。
馬修無奈重複了一遍馬庫斯的問題,沒想到索菲婭彈彈煙灰,回答得極為敷衍:“沒有。”
馬庫斯又有砸桌子的跡象,馬修拍拍他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你的姐姐有給你留下什麼東西嗎?”
“沒有。”
馬庫斯陰沉著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索菲婭小姐,我們雖然不是風紀組,但是你也不想天天有巡警上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