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遇刺了?臣妾不知啊。”她忽然看到他左肩上的傷口。
“那你說色字頭上一把刀,為孤安危著想?”
“不是臣妾說的啊,是老祖宗說的。”
她大大方方的,端木青川一直盯著她看。
“你真不知?”
她噗通一聲跪地,抱著他的大腿,開始痛哭流涕:“陛下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還是個孩子啊,我今年才十六歲。我口無遮攔,少年意氣,求您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端木青川:“……”
他冷冷地說道:“你先放開孤!”
柳晚晚嗚嗚哭泣:“陛下先答應放過臣妾,臣妾也隻是一時想家,看見秀女哭有感而發罷了,求您看在我今天意外幫您躲過一劫的份上,您就放了臣妾吧。”
“你怎麼知道秀女裡有刺客?”
“臣妾不知道啊,臣妾都說了隻是因為一時想家,這才鬥膽直言。”
“你三年未出桃川殿,為何今日出現在選秀殿外?
“從來都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臣妾不是怕被新人拍死在沙灘上麼?”
端木青川打量她:“孤竟然不知,後宮還有你這樣的文臣之後?”
麵對皇上的試探,柳晚晚確是咧嘴一笑。
“實不想瞞,臣妾當時是不想入宮的,奈何被選進宮中,這可能就是逃不掉的姻緣。”
他盯著柳晚晚看了半晌。
柳晚晚就這麼大大方方地給他看,完全沒有閃躲之意。
她知道。
她這樣的小透明,無非就是再向端木青川展現自己的誠意。
她要讓他知道。
她以前也是不想進宮的。
但是現在,她已經是後宮的一員了。
麵對這個抱自己大腿的女人,居然隻是個博取自己關注的彩南縣令之女?
彩南之女都這麼豪放不羈的嗎?
良久,才聽到他開口:“你放開孤。”
柳晚晚:“那陛下答應不砍我的頭。
“好。”
“你發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柳晚晚破涕為笑,一躍而起:“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狗。”
她環抱著端木青川的脖子,在臉蛋上親了兩下,“端木青川,你有望成為名垂千古的一代明君,我太愛你了!”
端木青川被愣地呆在原地。
魏東風:……
江公公:……
他皺眉說道:“放肆,孤的名諱豈是你能隨便亂叫的?”
“陛下不喜歡,臣妾以後不叫就是了。”她端起碗筷接著吃著。
“也不是不能叫,有人的時候不能那麼叫孤。”
“是,臣妾記下了。”
“你巧言冷色的本事倒是不小,後宮中有很多女人,像你這樣的,孤倒是沒見過。”
“陛下是聖君我才敢直抒胸臆,要是昏君,臣妾早被砍頭了。”
當小老婆可真難啊。
“你搬回桃川殿吧。”
擱下這句話,端木青川就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