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臉上的笑意早就一絲不見,滿臉像苦瓜一樣,都能捏出水來。
可惜,柳晚晚睡得跟死豬一樣。
柳晚晚正把酒問青天,做著吃玉盤珍饈的美夢。
玉珠看到了呂常在的臭臉,,但是呂常在不說,她也樂得沒看到。
呂常在隻得繼續翹首以盼。
心裡罵著,腦袋往外望著,手裡的帕子攪著。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等到都不見了天光,皇上還是沒來。
呂常在又渴又餓又氣。
“亥時二更。”宮裡打更人提著燈籠憑著嗓子喊。
她晃晃悠悠地在紫鵑攙扶下起身,望著沉睡的柳晚晚,很想問她怎麼能睡著?
皇上到深夜了還沒來,她就那麼沉得住氣嗎?
呂常在故意假裝忘了小聲:“你們老鴨湯燉了多長時間了?”
玉珠輕聲回複:“廚房有人當差,她們會妥當處理。”
呂常在悻悻地。
又等了一柱香的時間。
夜已黑透,皇上還是沒來。
呂常在終是忍不了了。
“敏貴人!”
她衝著睡的香的柳晚晚大聲喊。
此刻的她氣不打一處來,感覺自己受到了戲耍,都怪柳晚晚這個鄉巴佬!
她連裝都不想裝了,姐姐都不叫了,直接喊其位份了。
柳晚晚茫然四顧,她立了立身子,伸了個懶腰,邊打哈欠邊問:“何事?”
呂常在咬牙跺腳:
“你說陛下來桃川殿,怎麼一暗黑了還沒來,你是在有意誆騙我吧?”
柳晚晚睡意還未消儘,人還沉浸在剛才睡夢中的美食裡:
“嗚?陛下還沒到?”
玉珠:“要不奴婢派人去打聽下?”
柳柳柳一手捂著嘴打著哈欠,一手擺著手:
“不來定是公務在身,等著就是了。”
“夜都深了,確定再等?”
“不等能咋辦。”柳晚晚又往後一出溜,眼皮又合上了,看樣是沒睡夠。
玉珠耐心給她將滑落的披肩蓋好。
呂常在:“……”
紫鵑:“……”
呂常在主仆倆真的是無語死了。
她從正午等到快淩晨了,腿都麻了好幾次了,一點皇上的影子都沒看見。
柳晚晚根本就是在戲弄她玩兒。
太不是東西了!
呂常在怒火中燒:
“敏貴人!”
柳晚晚睜開溜溜圓的大眼睛,望著她:“怎麼了?”
呂常在身上每塊肉都在顫動:“你務必得給我個說法!”
柳晚晚滿臉懵逼:“說什麼?”
呂常在:“是你說陛下會來桃川殿,你撒謊,難道不該為此事負責嗎?!”
柳晚晚:“皇上是皇上,我是我,他不來怎麼成我撒謊了?”
呂常在:“你!那你說皇上為什麼還不來?”
柳晚晚滿臉無奈:“腿長在他身上,他不來我從何得知?”
“你還裝?彆看你看起來蠢笨,但都是裝的,不會真以為位份就能定尊卑吧?你的位份也就比我高一點點而已,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莊妃一樣,都是表麵裝成柔弱的小白兔,實際卻是心機深沉的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