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病體欠安,還需靜心修身才是。”
端木青川臉色更加陰沉。
“臣妾進宮,是保護陛下人身安全的,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進了宮,你就是孤的嬪妃,彆想逃。”
柳晚晚打了個冷顫。
端木青川細長有力的手掌抬起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它低垂的臉龐,“既然已經入宮做了孤的女人,孤看你能逃得幾時。”
能逃一時是一時。
柳晚晚撅著變形的小嘴出聲:
“陛下你用膳了嗎?”
“你除了吃,你能想點其他的嗎?”
“想什麼?”
端木青川鬆開她,無奈地歎口氣:
“你若是想保護孤,不是得夫婦一起嗎?你連侍寢都不願意,孤怎麼信你是真心救孤。”
“那陛下還是彆信臣妾了,臣妾也是順手而救,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柳晚晚早就聽煩了老板pua:“皇上不是肚子餓了嗎,不如先用膳吧。”
端木青川:“……”
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在餐桌前落座,那乖巧的樣子看得江公公高興地都合不上嘴。
好像個跟在母親身後的小男孩,喊一聲開飯了,就屁顛顛起身坐餐桌前等著。
之前讓皇上吃個飯,像逼他上刑場一樣。
有了這敏嬪,他真是省了老鼻子心了。
“今天吃彩南砂鍋過橋米線,這可是玉珠一絕,陛下你今天有口福了。”
柳晚晚興奮地看著玉珠端上來米線和各種配菜一一端上來,她擼起袖子,一邊往砂鍋裡加著各種配菜,一邊喋喋不休:
“陛下,這個自己動手加才好吃。
說到這,就要說個故事。很久前彩南有個阿婆,阿公是大夫,經常外出瞧病,阿婆提前做好飯菜,背著鍋到阿公看病的地方。
有一天阿婆準備了一鍋米線,路途遙遠怕米線涼了,在鍋裡加了一層油。當到達時已經軟成一團,根本就沒法吃了。
於是她冥思苦想想出個辦法,就是準備一些雞肉、蔬菜和調料,讓阿公吃的時候,自己動手將加。這就是現在的吃法,聽說阿婆每次送米線都會經過一座橋,所以就有了過橋米線的說法。聽說到現在已有百年,傳承百年的彩南味道。”
端木青川不自覺伸出右手,輕輕拍了拍柳晚晚的腦袋:“好聒噪,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是不是,我再說最後一句。下菜順序有講究:先肉片,鵪鶉蛋,蔬菜,最後放米線,湯溫層層燙熟,鎖住鮮嫩,一定順時針攪動米線,讓雞油均勻包裹每一根米線。這樣,你看我。”
端木青川學著她的樣子,將各個配菜一一扔進砂鍋裡。
然後耐心攪拌著,隨即低頭,挑起一縷米線喂入最終,濃鬱的湯汁混合著新鮮的果蔬菜香,爽彈打滑,好滿足。
端木青川瞬間一掃心中陰霾,埋頭享受美食。但看起來還是很優雅地吃相,可能是以為身姿挺拔,五官俊朗。
“好吃伐?”抬起頭的他眼前是柳晚晚那張充滿期待,笑靨如花的小臉。
仿佛有一陣微風迎麵吹過來,心跳漏了一拍。
端木青川點點頭,抱起碗喝湯。
一旁的江公公笑意連連。
兩個人,把一桶米線都吃了個精光,湯也喝得一滴不剩。
玉珠看著乾乾淨淨的配菜盤子,腳丫子尷尬地直摳地。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苛待自家小主。
吃完米線,端木青川想著還有一堆事情要做,直接走了。
剛出了門,轉身:“孤派了快馬去了彩南縣,你家人不日會抵達京城,這是孤對你救命之恩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