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比心的意思,愛你愛你愛你吆~”
端木青川雙耳紅透但語氣卻一本正經:“孤說過,女子要端莊大方,你說這些,害不害臊?”
柳晚晚於是收回手指,正襟危坐,端起飯碗,繼續埋頭乾飯。
吃光每一個盤子,是她一貫以來的行為。
晚膳畢,端木青川吩咐準備沐浴。
玉珠當時就喜上眉梢。
皇上要在桃川殿沐浴?那就是要留寢了?
小主終於要成為名正言順的嬪妃了。
玉珠歡天喜地地去安排沐浴的湯桶。
待端木青川將自己洗乾淨,正想進入內室時,見柳晚晚正窩在外室書桌前寫字。
端木青川走到她身後,看她那歪七扭八的幾行字,手抖得厲害。
他上前一步,緊貼著她,抓住她的右手。
柳晚晚瞬間緊張回頭,臉貼著臉,緊張轉回臉去,呼吸都停滯了,耳朵通紅:
“怎麼?害羞了?”
柳晚晚:“……”
“用晚膳時,不是又是比心,又是愛啊的,這會慫了?”
正要進來侍候的玉珠趕快關了門,退了出去。
柳晚晚心裡一萬隻草泥馬飛過,手心裡全是汗,根本無心練字。
“你這字,且得練呢。”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才寫完那張王羲之的蘭亭集序。
“你喜歡王羲之的字?”
“喜歡,蘊含老莊簡淡玄遠,又有儒家的中庸衝和。詞也喜歡。”
“你字寫的不怎麼樣,想的還挺多。”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還未學會走,就想跑了?先練鐘繇先生的楷書吧,楷書練好了,行書是自然而然的。”
“好吧。”
夜深了,不宜飲茶。
端木青川讓江大福安排做了兩碗銀耳蓮子羹。
玉珠端銀耳蓮子羹來的時候,差點沒驚掉下巴。
自己的主子什麼時候開始舞文弄墨,懂書法了?
端木青川他將柳晚晚攔腰一抱,放在剛才那張剛寫完的蘭亭序上。
玉珠將兩碗蓮子羹連帶托盤一並放下後,捂臉跑了出去。
端木青川順勢往後一仰,懶散地坐上身後的椅子,跟平日裡嚴肅周正的樣子判若兩人。
柳晚晚‘君臨天下’地望著眼前的男子,剛洗完頭發,周身散著一層朦朧的霧氣,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柔和。
她正看著入神,他抬眸望她,身子往前一探,嚇得她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可他越過她,端起身邊的一碗蓮子羹。
聽見旁邊湯勺的聲音,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端木青川正優雅地喝湯呢,嘴角仿佛有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柳晚晚尷尬地望了望四周,隨手端著身旁的銀耳蓮子羹,一手端碗,一手拿湯勺,慢慢攪拌著,平複著內心的複雜心緒。
“第一次見你吃東西,這麼文雅。”對麵的他出聲。
柳晚晚嘴角一抽,不知道說什麼“臣妾還不餓。”
“那把你這碗也給孤喝。”說著作勢就要來搶。
柳晚晚習慣性地護食:“皇上一國之君,怎麼還搶彆人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