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公恐慌:“皇上!”
他正想著上前阻攔,魏東風就已經擋在皇上前麵,衝上來的端木海澈被彈了回去,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
端木海澈:“魏東風你讓開!”
魏東風巍然不動。
端木青川讓他退下,他才退至一邊。
端木海澈怒目圓睜,怨恨地望著端木青川:
“我母妃與皇上遇害之事無關!臥側之塌,豈容他人鼾睡。你要是看我不順眼直接把我們趕出京城便是了。士可殺不可辱!為什麼讓宋太後這麼折辱我們母子!”
他堵了兩三日,好不容易才堵到端木青川。
他有心躲著他。
想到母妃氣若遊絲,發絲淩亂地趴在塌上的狼狽,端木海澈心中的怒火被點燃。
先皇龍禦歸天前,先皇讓宋太後務必在中權衡,保護宮中子嗣,不要造成手足相殘的悲劇。
宋太後嫉妒他們母子受寵,現在之所以敢對母妃動手,是皇上向宋太後遞交了母妃幕後主使的證據,宋太後才借機痛打母妃。
宋太後是上一輩,端木青川和端木海澈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他現在貴為天子,但是他這個五弟也不怕他這個四哥。
端木青川冷冷地語氣:“麗太妃是不是被冤枉的,她心裡清楚。若不是敏嬪,孤怕早已是孤魂野鬼,是她無意中救了你們母子性命。孤要是中毒身亡,你以為太後會饒得了你們母子?”
端木海澈已經被羞辱和怒火點燃:
“你是說我還得感謝您大人大量,不殺之恩是吧?端木青川,你才坐上皇位多久,你就以權壓人,欺負手足!父皇泉下有知,不知道會多寒心!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四哥!”
一頓輸出後,甩袖噴著滿腔的怒火離去。
其他王爺不斷從養心殿踏出。
他們兄弟二人的怒斥大家都看在眼裡。
雖然表麵都不動聲色,但是眼神裡都掩飾不住一種要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大王爺直親王雖未飲酒,但依舊口無遮攔:
“有些人啊,真是連尊長都不顧了,皇弟若是一味姑息縱容,不知道以後會捅出什麼大簍子。”
二王爺廉親王端木月辰是個文人,喜歡修書,看起來隻和文人打交道,內心其實也裝著自己的小九九:
“大哥少說兩句,父皇在時就讓我們兄弟和睦,一切為了國家社稷。”
直親王端木山錦:“惹父皇生氣的是皇弟和老五,與我何乾?”
他剛被解除禁足,就將之前的事忘之腦後。
二王爺廉親王端木月辰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像是無可奈何的歎息。
端木青川視線不動聲色地從他們身上掃過,聲音不大不小地說了句:
“有人忘了尊長,但有人,也忘了愛幼。”
說著,拂了拂衣袖,轉頭離開了。
江公公和魏東風緊隨其後。
回到朝陽宮,端木青川心裡堵的一口氣難以疏解。
在他登上皇位之前,他們兄弟曲水流殤,騎馬打獵,日子過得有多麼暢快淋漓。
但自從他登上皇位,成為天子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往他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所有人都覺得是先皇對端木青川的生母孝皇後心有愧疚,所以對他有彌補之心。
說他虛偽至極,扮豬吃虎,狐假虎威。
要不是靠著宋皇後的心機,怎麼可能是他當皇帝。
兄弟之間多有不服。
最是無情帝王家。
為了爭至高無上的皇權,兄弟之間不得不明爭暗鬥,你死我活。
哪怕是手足親情,也在權力麵前顯得如此脆弱和無情,絕不會輕易退讓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