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晚說的莫須有的東西竟然真的存在?
柳王氏有些自責,早知道就聽她的,不亂走就好了。
轉過頭來,又感覺這柳晚晚果然是和小時候一樣血性,總是發狠說些詛咒人的話,每次還都能應驗。說不定就是她使壞,背地裡倒的鬼。讓她的詩詩受這樣的苦。
她們在彩南這三年,從來沒遇到過什麼倒黴的事,這剛來到宮中沒幾天,就差點嗚呼哀哉。
柳王氏覺得跟柳晚晚脫不了乾係。
怎麼能這麼巧?
她忽然想起她剛嫁進柳家時,柳晚晚小時候那個遊醫說她命數與常人不同什麼什麼的。不適合生活在南方,宜向北,保平安。
所以從那時候起,她就一直表麵對她很好,也不敢得罪她,一心想著能將她攆出柳家,趕到北方更好。
這才有了她選秀進宮的事。
柳王氏覺得這遊醫所言甚是,她們娘倆隻是才進宮探望了柳晚晚,就遭受這無妄之災,差點陰陽兩隔。
她不敢想下去,決定以後還是要離柳晚晚遠一點。
皇上成了桃川殿的常駐嘉賓,後宮的女人都嫉妒瘋了。
延慶殿裡,白妃將熬好的中藥打落在地,披頭散發。
“本宮之前還覺得柳晚晚是個沒腦子的,原來她比莊妃還能演,天下男子都一樣,最容易被這種天真的假相蒙騙,實不知卻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她頭發淩亂,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嚇得繪春直哆嗦:
“娘娘,那敏嬪也不過一時得勢,她能得意幾時,用不了多長時間,自然有我們看她笑話的時候。”
白妃紅紅的眼睛還掛著血絲:“本宮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得立刻!馬上!讓她失寵!”
“娘娘有何打算?”
“你去喊珍答應前來,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
皇上是讓她抄經書,但沒說不讓她讓客上門。
繪春領命而去。
敏貴人和她們都是三年前一起選秀進的宮,歌聲婉轉,小家碧玉,
一直是和柳晚晚一樣,在後宮是個可有可無的女子。
既然皇上喜歡這一掛的,就以毒攻毒,找個同款競爭。
聽到白妃召見,珍答應惶恐的很,她素來沒有任何交際,速速起身隨繪春前往延慶軒。
地上摔的一片狼籍早就清掃更乾淨。
白妃也讓人給她梳洗乾淨,她正歪在躺椅裡,靜靜地眯著眼睛。
珍答應上前見禮:“白妃娘娘萬福。”
白妃一個眼神,讓人扶她起身:
“都是自家姐妹,不用如此客套。快,坐,上茶。”
珍答應戰戰兢兢地起身,挪了幾步緩緩落座,隻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坐的筆直。
答應是後宮低等嬪妃,例銀少,家裡若無貼補,吃穿用度都略顯寒酸。
一年隻有30兩,一兩相當於370元,年薪1.1萬元,月薪900元左右。
白妃假裝不經意地細細看了她一身:
“妹妹皮膚細膩地都能掐出水來,隻是穿著素淡了些。”
說著,回頭喊:“繪春,把本宮新得的那幾件衣服取來。”
繪春後邊跟著四個小宮女,一人手裡捧著一身衣服。
分彆是薄羅長袍、撒花煙羅衫、百花曳地裙、雲紋縐紗袍。
“妹妹喜歡哪一件?”
珍答應不敢抬頭仔細打量:“白妃娘娘,這些衣裙都極為難得,我素來習慣了。這些衣裙穿在我身上,怕是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