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滿朝文武臉上五顏六色,有讚許,有鄙夷,有擔心,有不屑。
端木海澈看著像在請纓上戰場,但話裡話外的意思,有些許對皇上的不滿情緒。
大家都不自覺地看向皇上。
端木青川麵色如常,根本沒把他說的往心裡去,他當朝下了懿旨:
“怡親王既然有意為國效力,孤豈有不允之禮,怡親王掛帥,隨孤一同前往,赴漠北一戰。”
“臣弟遵旨。”
退朝,文武百官散去。
端木海澈被端木山錦喊住。
“老五你怕不是腦子有毛病?宋皇後打了你母妃,你怎麼還要為他衝鋒陷陣?”
“我不是為他,我是為大業朝。”
“你在我跟前就彆裝了!我知道你心裡有氣,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就是想證明你不比他差,可以起而代之。”
端木海澈心中一緊:“直親王慎言!五弟隻是為大業朝安危著想,其餘的並未多想。”
端木山錦不屑:“你怎麼想得我能不知道?你不也是對他多有不服?我不明白,既然不服,為什麼還要替他出生入死?”
端木海澈上次意氣用事,衝動地找端木青川理論,事後懊惱不已,後悔莫及。
這次主動請纓是看似是有不服氣,想證明自己也有將帥之才。
但主要就是想示好,給自己找個台階下,恪守臣弟之禮。
因為自己確實並未有不臣之心,經他暗中調查後,母妃確實被有心之人利用,做下錯事。
隻是被宋太後仗責,並未牽連其他,已屬分外開恩。
自己如若再揪著不依不饒,難免惹人厭煩,除之後快。
眼下更不想跟這個豬頭皇兄牽扯:“臣弟還有要事處理,有時間再去拜訪皇兄。”
話畢,翩然離場。
端木山錦望著那倉皇而去的背影:“膽小如鼠!”
他不明白端木海澈有什麼好怕的,想了半天也沒個所以然,於是回去問他的智囊團。
智囊團:“怡親王這是等著看皇上出醜。”
端木山錦一臉興奮:“此話何意?”
“北漠,皇上親征,如果不能大舉拜敵,定然失了民心,還要背上千古罵名,可能皇位都岌岌可危。”
端木山錦眼睛裡亮光一閃:
“他這是想關鍵時刻力挽狂瀾,樹立軍威,收攏民心吧。要不他和麗太妃能數次起死回生,屹立不倒。”
他幻想著,端木青川戰場不利,與端木海澈相互對峙,自己就可以做收漁翁之利。
要是端木青川真得失了民心,滿朝文武定會優先推舉他這個先皇長子即位。
想到此處,端木山錦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禦書房內。
魏東風:“陛下,格蘭半島屢次在南部沿海一帶作亂,怕是遠征之時,騷擾我們大後方。”
“最直接的手段當然是打仗。但海戰不同於陸戰,海峽是天然屏障,格蘭半島水軍不弱。我們大業朝不善水戰,貿然出兵風險太大。”
之前的七皇子,醇親王端木景軒深表讚同:“膽識光靠打仗不一定搞定,得從長計議。從軍事、外交、民心三方麵下手,才能一步步收回來,遠非一日之功。”
禮親王端木墨謙:“臣弟有一人推薦,或可解皇兄燃眉之急。此人名叫楊聖,雖為沿海縣令,但對格蘭半島了如指掌,尤其了解那的民風、地形。”
“準,孤重心就放在親征之上,一切其他事宜皆由皇弟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