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意已決!”
不論那些保守派的大臣說什麼,端木青川依舊麵不改色。
很多事情,如果不做,他會後悔。
他不想當一輩子縮頭烏龜,躲在宋太後的羽翼下苟且偷生。
那樣,他一輩子也抬不起頭!
大臣們無可奈何,於是一起將此事聯名上書,求宋皇後能製止皇上此舉。
宋太後再次召端木青川去了壽安宮:
“哀家上次跟你說的,你半句都沒聽進去,你怎麼如此不思悔改?為何決意親征?你如果親征,沒有獲得戰事有利的一麵,你將會將自己置於何地你知道嗎?你的那些皇叔、手足,他們會放過你嗎?”
端木青川淡淡開口:
“邊疆的將士和百姓也是我們大業朝的百姓,我們不能為了對自己有利,做一些鴕鳥埋頭的動作。兒臣身為大業朝子民,自當保家衛國,更何況兒臣還是一國之君!”
“好一個一國之君!你知道你這個一國之君是哀家花了多少心血才換來的?你就這麼不珍惜?你這樣,對得起我嗎?對得起你死去的母後嗎?”
端木青川眼裡略過一抹不經意的悲傷:
“正是因為珍惜,才要放手一博!為了母後,更應如此!若親征失敗,兒臣自己承擔,母後仍然是大業朝的宋太後。而且這一戰,是大業朝必不可少的榮譽之戰,如若成功,可救萬民於水火,兒臣想奮力一試。”
“你,真的不怕死?不怕丟了皇位!”
“怕!但有國才有家!兒臣不能因為怕失去皇位,就懦弱怯戰,這不是端木家的作風。即使留在京中,兒臣就能幸免於難?與其被這些內宅家事消耗,還不如為國請命,振作士氣!朝中有禮親王理政,醇親王輔助,怡親王隨孤出征。”
見他如在弦上的箭,宋太後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罷了,聽天由命吧。”
擺了擺手,讓他退了。
延慶軒。
白妃炒了兩個時辰的金剛經,無聊的緊。
心態有些崩了,將手中的筆一甩:
“煩死了!本宮又不是和尚!”
繪春無奈:“娘娘不想抄就歇息會,這也不是一股氣能抄完的。”
白妃氣急敗壞:“兩百五十遍金剛金啊,想想就不想活了,這抄到哪年哪月才抄的完?等我抄完,我都變成一個黃臉婆了。我要是變成黃臉婆,皇上更不待見我了。”
她越說心裡越沒安全感。
不能這麼束手待斃,等想個轍才行。
白妃無奈地拿起繪春幫她撿起來的毛筆,手書一封:
“繪春,送去壽安宮,表姑定會有辦法解救我。”
繪春領命而去。
白妃家世比不上莊貴妃,之所以能位列妃位,全靠宋太後的提攜。
但在外人口中,都說端木青川愛美,尤其喜歡舞姿卓越的白妃。
正是因為有宋太後,她才有膽子,這麼明目張膽地與莊貴妃爭寵。
現在白妃一直走背字,被皇上禁足,宋太後作為她表姑,定會幫她扳回不利局勢。
宋皇後即使不是皇上的親母後,但是有養育的情誼,托舉的恩情。皇上今天能是皇上,全是宋太後一手促成。
白妃覺得,宋太後如果發話,皇上定然不會拒絕。
繪春攜信來到壽安宮。
掌事姑姑汐若接過信件,細心鋪開置於宋太後眼前。
宋太後淡淡地掃著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