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捂了捂胸口,感覺一陣沮喪。但她來不及思索,就被領去後殿偏房洗漱。
等她再回到前殿,雍正已經躺下了。甄嬛看了看龍榻,揚起一抹笑容,拎著剪刀剪著床邊蠟燭的燭心。
“嬛兒是在做什麼?”皇上看著搖曳的燭火,語氣慵懶的問道。
甄嬛聞言滿臉羞怯的轉過頭,溫聲道:“民間新婚夜有剪龍鳳燭的習俗,所以嬪妾也想著剪一剪這燭心。”
說罷,一臉柔情的朝雍正望去,卻沒想到對上一張漆黑的臉。
“你是在覬覦皇後之位?”雍正緩緩坐直,一字一頓的說道,語氣輕柔,聽起來卻使人不寒而栗。
甄嬛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婉轉:“嬪妾絕對沒有這般心思,嬪妾隻是欣喜,終於被皇上臨幸。這才說錯了話。”
雍正聽完她的解釋,並沒有開口。他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心裡怒火直升。
他此生認定的妻隻有柔則。容兒那麼愛慕他,都沒求一個新婚夜,這個女人,是怎麼敢的?
雍正看著那與亡妻三分相似的眉眼,冷笑出聲。她當然敢,仗著這張臉,她怎麼會不敢呢?
“蘇培盛,將甄官女子送回碎玉軒禁足。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外出。”雍正冷哼一聲,隨即朝門外喊道。
門外的蘇培盛被嚇的一激靈,連忙帶著兩個嬤嬤走了進來。
第二天早晨,甄嬛被降為官女子的消息就傳遍了後宮,連同她的那些話。
景仁宮內。
宜修憤恨的砸了手中的碗碟,眼中滿了怒火:“她怎麼敢!
真不愧她長了那樣一張臉,做的都是打本宮臉的事!”
剪秋站在一旁,臉上同樣滿了怒火,她厲聲建議:“娘娘息怒。奴婢這就去把她那張臉毀掉!”
“不急,或許還有用。”宜修聽完剪秋的話,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平複了心情。
不急,皇上隻是給她禁足了。並沒有打入冷宮。這說明,在皇上心裡,甄嬛還是可以做替身的。
這邊宜修忌諱著皇上的心思,想留甄嬛做棋子。
那邊的華妃,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翊坤宮內,華妃邊砸著碗碟,邊罵道:“賤人!她一個答應,竟然敢肖想皇後之位!”
罵完,華妃朝杵在一邊的周寧海喊道:“去告訴黃規全,讓他立刻去碎玉軒搬運不合規矩的用品。
還有甄嬛那個賤人的俸祿,本宮讓她容顏凋零!黃規全知道怎麼做!告訴他彆讓本宮失望!”
周寧海迅速領了命令,朝內務府走去。留下頌芝小心的安慰著華妃。
……
“容兒可有收拾好花景?”
下了早朝的雍正,心裡記掛著安陵容,早膳都沒用,就來了永壽宮。
“四郎昨夜才讓人搬來花卉,容兒的手哪有那麼快?”安陵容站在正殿外朝他行禮,被扶起後笑盈盈的嗔怪道。
雍正聞言笑嗬嗬的刮她的鼻尖,隨即拉著她往東配殿走去:“那就先陪朕用膳,等用過膳,朕陪你搭花景可好?”
“那容兒就多謝四郎了。”安陵容笑盈盈的跟上他的步伐,朝素琴揮了揮手。
片刻,小廚房就拎著早膳進了東配殿。
飯罷。
雍正果然興致勃勃的拉著安陵容,指揮著小太監擺放花卉,掐枝插花。
待花景搭好,雍正便樂嗬嗬地領著安陵容去了書房,摟著安陵容細細的打量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