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安陵容聞言笑出了聲,她抬眼望向窗外:“看來烏拉那拉府的聰明才智,全落在咱們這位皇後身上了。
碎玉軒離倚梅園更遠,皇上就算在倚梅園耽擱了一會兒。就算他在本宮回到永壽宮後再派人去,也能看到皇後的人。
何況咱們這位皇上,疑心病甚重,恐怕甄嬛離開時,暗衛就已經跟上了。”
說罷,安陵容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她朝問書招了招手,低聲吩咐:“讓咱們的人注意一下皇後的人,皇後必會滅口,讓人吊住他的命。
記住,一定要在皇上知道他姓烏拉那拉後再讓他死。這樣,皇上的疑心必定會更重。
還有那名烏雅氏的子弟,好好關照他一番,在本宮用到他之前,他必須活著。”
“明白。”問書聞言輕輕點頭,迅速退下。片刻,又回到了內室,繼續為安陵容按摩。
“壽康宮的人安插好了沒?”安陵容再次享受到她的手藝後,眯著眼睛問道,聲音慵懶。
“已經安插好了,隨時行動。”問書聞言手中的動作沒停,邊按摩邊淡聲道。
“那就先讓太後娘娘睡一覺吧。年節辛苦,睡覺全當補身子了。
而且咱們這位皇後辦的事,必然會讓太後氣急攻心。”安陵容聽完她的話,回想著時間線,果斷開始執行:“
冬日寒冷,明日便睡下吧,等明年春末夏初,本宮生下孩子後,再讓她醒來。”
“是,今夜便行動。”問書聞言點了點頭,聲音波瀾不驚。
安陵容聽到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她打了個哈欠,隨後閉上了眼睛。問書見狀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即熄了幾盞燭,喊來素琴守夜。
……
與此同時。
養心殿在雍正的怒火籠罩下,靜默無聲。
“可有問到那人身份?”
雍正垂著眼,看著手上正在把玩的手持,語氣平淡的朝夏刈問道。
夏刈聞言遞出兩張薄紙:“回稟皇上,臣抓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咬舌自儘,臣用藥吊住了他的命。
他交代,他之所以在甄官女子殿外,是因為殿內無聲,他以為甄官女子被凍死了,才去查看的。
至於帶酒入宮,是年節放假,想和兄弟們聚一聚。其他的,半分沒有透露。
臣在他胸口摸到了一枚玉佩,玉佩上的暗紋,和烏拉那拉氏的相像。”
說著,夏刈遞出一枚年歲已久的玉佩,玉佩上紋路並不清晰,但依舊能看出來是什麼。
“好一個烏拉那拉氏!”雍正看著那枚熟悉的玉佩,啪的一聲把手持拍在桌案上。
他怒目圓睜,眼神犀利地看著夏刈:“除了這個人,沒查到其他東西嗎?”
“臣愚笨,隻在一個伺候甄官女子的奴婢身上問到,
甄官女子之所以出門,是有人聯係了她。至於那人的長相,她並沒有看見,隻是聽聲音,像是一位嬤嬤。”夏刈聞言迅速低下頭,說著另一條線索。
雍正看著夏刈的腦袋,靜默了幾分,開口吩咐:“既然宮內查不到,那就去宮外問,去查甄府的罪證。
朕明日午前,要看到結果!若看不到消息,你就不用在粘杆處待了!”
“是!”夏刈立刻領命,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