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手,隻是最基本的一個操作。
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究竟是哪種結果。
趙木河深吸了口氣,腿肚子都有些發抖了,這種情況任誰都冷靜不起來吧?
可進去是有可能死,不進去是絕對會死。
相比之下...
賭了!
他一步邁入區域的範圍,屏住呼吸,眼睛緊緊盯著地上散落的骨架,對他來說,這就是死神的催命符。
一秒,兩秒,他在心中默數了十幾秒,但沒有任何動靜。
賭贏了!
他賭贏了!
趙木河額頭上的冷汗滴落,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他沒急著高興,而是小心翼翼又靠近了幾步,直到抱起自己的向日葵,那些怪物都沒重新站立起來。
虛驚一場,它們應該不會再攻擊了。
趙木河對著周可露出一個溫暖的笑,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跑著回到階梯,這才實打實的鬆了一口氣。
周可是真心替他高興,也因為自己不再是殿後的那個高興。
而沈槐序和孟知函卻是若有所思。
如果怪物複活的機製不是因為附近有敵人,那麼可就隻有兩個可能了。
第一是怪物隻會進行一次攻擊,人類離開範圍後停止。
第二就是...殺死一個人類後,這個機製就算是完成了,它們就不會再繼續攻擊了。
如果是前者,用處不是太大。
但如果是後者...
那可就意味著,當她們遇到難以擊敗的怪物時,完全可以“獻祭”一個自己的隊友啊!
沈槐序能想到這個,孟知函當然也能想到,兩人甚至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清楚了對方的想法。
得...壞到一起了。
但君子論跡不論心,沈槐序沒做出這種事情之前,她就是一個好人!
當然,熊猛不算。
孟知函其實想得要更加全麵,對她來說,獻祭這種做法是絕對不能使用的。
因為在場的最強者是這個沈無序。
隻要這個副本的區域足夠多,就總有獻祭到她頭上的一關!
所以這個先河絕對不能開。
對孟知函來說,大家一起通力合作才是最好的選擇。
也是因此,她沒有把這個猜測說出來。
沈槐序收回目光,語氣平靜:“走吧。”
她率先轉身,沿著狹窄的樓梯向上走去。
懷中的向日葵似乎感知到危險解除,葉片輕輕蹭了蹭她的手臂。
孟知函緊隨其後,周可和驚魂未定的趙木河也不敢多留,快步跟上。
樓梯比想象中更長,旋轉向下,石階邊緣磨損得厲害,踩上去有細微的沙礫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塌一樣。
對沈槐序來說,這種危險建築的感覺有點像上次去過的那個製符工坊。
牆壁是粗糙的土石結構,摸上去冰冷潮濕,空氣裡彌漫著一股陳舊的灰塵和某種難以言喻的、類似植物根莖腐爛的淡淡氣味。
“這味道……”周可吸了吸鼻子,有點不安。
趙木河和孟知函同樣如此,兩人神色緊繃,甚至沒有回答周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