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看向沈槐序的目光帶上了點憐憫，就好像無能為力的醫生見到了病入膏肓的患者，“人類，你這個問題……就像問一朵花能不能永不綻放，問一條河流能不能永不入海。晦龍的成年禮是刻在血脈深處的本能，是它們存在的終極意義。”
它指了指正趴在沈槐序手心裡打盹的旺財，“你看它現在溫順可愛，可隨著它長大，那種渴望會像潮水一樣在它體內積聚，直到淹沒一切理智。這不是它自己能控製的，更不是你能阻止的。”
沈槐序沉默片刻，伸手摸了摸旺財冰涼的鱗片。
小龍舒服地蹭了蹭她的掌心，發出細微的呼嚕聲。
“但是不開花的樹很多，不流進海的河也不少。”
侍者被她這句話噎住了，眼睛微微睜大，似乎從沒聽過這樣的反駁。
好一會，它說：“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你的成長速度比它還快，能夠穩穩壓製它一頭的話…”
侍者眯起眼睛，“它內心對於殺死你的渴望會變成懼怕，或許…你可以用這種畸形的方式，永遠控製它。”
沈槐序的眼睛微微亮起，看來她猜得一點也沒錯，隻是……
“這個過程，外麵那條大龍不會插手嗎？”
“它當然不會，這是屬於它孩子的事情，不是它的事情。”侍者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而且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晦龍的成長速度遠超常人想象，更何況…你是個人類。”
沈槐序沒有立刻回答，隻是輕輕撫摸著旺財。
小龍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抬起頭用那雙獨特的龍眼望著她。
“人也有人的路。”沈槐序忽然笑了，“既然有這個方法，總該試試。”
侍者搖搖頭：“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你要與一條晦龍賽跑，在它成年之前，你必須擁有足以讓它畏懼的力量。否則...”
“否則就是死路一條，我明白。”
沈槐序接口道，語氣平靜得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侍者沒再說話，自顧自將房中那三個獵物收拾好，這才頗為複雜的看了沈槐序一眼，道：“我還蠻期待那一天的，或許…你能做到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沈槐序頭都沒抬，隻輕笑了一聲，回道：“我會證明，和我合作，是你占了便宜。”
侍者也笑起來，將東西打包好後遞過來一張新的卡片，“下次有需要，繼續叫我。”
沈槐序接過，目送侍者離開。
移動小屋恢複安靜後，沈槐序逗了一會旺財，才抬起頭，思考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畫符，然後晚上試試冥想能不能代替睡眠。
如果可以…
她就要開始修仙了！
次日一早，被向日葵吵了半宿的沈槐序睜開眼睛。
經過一夜的時間，她已經可以確定了。
冥想不但可以替代睡眠，效果還完全超過了睡眠！她現在不但精神百倍，身體狀態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現在的她一個能打十個！
旺財蜷在她腿邊，見她醒來，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
沈槐序注意到，小龍的體型似乎也大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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