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解決巴丹吉,一道黑影就帶著淩厲的刀風撲過來。劉傑頭也不回,反手一槍格開——是圖勒爾。
圖勒爾的彎刀泛著幽藍的光,顯然淬了毒。他刀法狠辣,每一刀都往劉傑要害招呼,刀風裹著寒氣,刮得劉傑臉頰生疼。可劉傑的槍法更快,快得像一道銀色的閃電。
他腳下步伐變幻,時而如狸貓般靈動,避開戰馬的衝撞;時而又如猛虎撲食,長槍直刺,帶著千鈞之力。槍尖上的寒光幾乎連成一片,逼得圖勒爾隻能連連後退,完全被壓著打。
“該死的……”圖勒爾後背早被冷汗浸濕,黏在冰冷的鎧甲上,凍得他一哆嗦。他暗呼邪門——眼前這小子明明隻是武者巔峰,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巨力?每次槍刀相撞,他都覺得雙臂要被震斷,虎口早已開裂,鮮血順著刀柄往下淌。
自己追了這夥人幾百裡,從草原追到阿爾山,難道不是來報仇,是來送人頭的?
劉傑心裡卻比誰都急。眼角餘光掃過戰場,大戎騎兵雖然被箭雨和突襲殺了不少,可還剩下三百多,比他們這方多出近百人。拖得越久,弟兄們的傷亡就越大。
必須儘快宰了這些領頭的!
他眼神一厲,槍法陡然變得更加凶狠。槍尖不再追求花哨,每一擊都直取要害,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
“破槍八式——猛龍過江!”
劉傑猛地沉腰,長槍如蓄勢的猛龍,驟然向前疾刺。槍尖周圍竟泛起淡淡的氣浪,那是速度快到極致的表現!
“哢嚓!”
圖勒爾舉刀格擋,卻聽一聲脆響,他那柄用了十年的彎刀,竟被槍尖直接挑飛了刀尖,斷口處還在震顫。
“呃!”圖勒爾悶哼一聲,被震得連續後退三步,右手虎口徹底崩裂,鮮血順著手指滴在雪地上,“滴答、滴答”,在寂靜的間隙裡格外清晰。
劉傑哪會給他喘息的機會?冷哼一聲,腳下猛地發力,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衝上前。手中的長槍化作一道銀色幻影,仿佛高速旋轉的毒龍鑽,帶著刺骨的寒風,直取圖勒爾咽喉!
“刺!”
圖勒爾躲閃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槍尖在自己眼前放大。他下意識地側身,卻還是晚了一步——右肩傳來一陣劇痛,長槍直接貫穿了他的肩胛骨,帶起的血珠濺在他臉上。
還沒等他慘叫出聲,劉傑手腕一擰,槍尖順勢往前一送。
“噗嗤!”
槍尖從他前胸穿出,帶著一團滾燙的血。圖勒爾瞳孔驟縮,黑瞳裡映出劉傑冰冷的臉,最後頭一歪,徹底沒了聲息。
【殺敵一人,殺戮值+3.2】
【叮!獎勵箭矢500支。】
劉傑猛地拔出長槍,溫熱的血濺了他一身,他卻毫不在意。眼神冷冽地掃過混亂的戰場,很快鎖定了不遠處幾個正砍殺己方士兵的大戎武徒。
他提著滴血的長槍,大步流星地衝過去。槍尖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咻咻”聲,致命的寒光籠罩在那些大戎士兵驚慌的臉上。
沒有花裡胡哨的招式,隻有最直接的殺戮。
長槍或刺,槍尖精準地紮進敵人的心口;或掃,槍杆帶著勁風抽斷敵人的腿骨。每一次出手,都有五六名大戎士兵慘叫著倒下,雪地裡的暗紅又濃重了幾分。
劉傑的身影在亂軍之中穿梭,如入無人之境。那杆長槍,成了所有大戎騎兵的催命符。“我的!都是我的!”
劉傑的嘶吼裹挾著槍尖破風的銳鳴,在血色彌漫的戰場上炸開。他雙目赤紅如燃,銀槍在手中舞成一團流光,槍尖每一次吞吐,都伴隨著大戎騎兵的慘叫。方才還耀武揚威的大戎騎兵,此刻在他麵前竟如紙糊的一般——有個騎兵舉刀劈來,他手腕一翻,槍杆順勢纏上刀身,猛地發力,那精鐵彎刀竟“哢”地崩出一道豁口,緊接著槍尖陡轉,精準刺入對方咽喉,帶出的血珠濺在他臉上,他卻連眼都沒眨一下,反手又是一槍,挑飛另一個試圖偷襲的騎兵。
他需要殺戮值,需要這滾燙的鮮血來填滿係統麵板上的數字。每倒下一個大戎兵,他都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那股奇異的能量在躁動,像是餓極了的野獸在撕扯著獵物。“來啊!都給老子死來!”他獰笑著,槍勢愈發狂暴,槍影所及之處,人馬俱碎,短短片刻,身前已堆起數具屍體,濃重的血腥味混著塵土,嗆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臥槽!咱千夫長這是瘋了不成?”張大力剛一槍挑翻個大戎兵,槍尖還滴著血,就被不遠處的景象驚得倒吸一口涼氣。他眼睜睜看著劉傑如同一道白色閃電,在敵陣中橫衝直撞,銀槍過處,大戎騎兵像割麥似的成片倒下,那股悍不畏死的狠勁,連他這在沙場滾了三年的老兵都覺得頭皮發麻。他咽了口唾沫,喉結滾動的聲音在廝殺聲中格外清晰,“這他媽哪是猛啊,這是戰神附體了吧!”
“這才哪到哪!”旁邊一個臉上帶疤的老兵一邊格擋著彎刀,一邊咧嘴笑,“北關將軍前陣子還跟咱們校尉誇呢,說千夫長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天生就是吃戰場這碗飯的!”
“可不是!當初千夫長剛上戰場時,咱還擔心他扛不住,現在倒好,咱得仰著頭看他了!”
“殺!跟著千夫長殺!”
士兵們的呐喊聲此起彼伏,劉傑那無人可擋的身影像是一劑強心針,瞬間驅散了他們身上的疲憊與畏懼。
另一邊,趙德珠正與一名大戎武徒七層的強者纏鬥。他動作確實慢,招式也算不上精妙,每一次揮刀都帶著些笨拙的沉勁,卻偏偏穩如磐石。那大戎士兵打得不耐煩了,眼中翻湧著不屑——明明境界比自己高半階,速度卻慢得像拖了鉛塊,這大夏士兵,果然是廢物!
“去死吧!”大戎士兵低吼一聲,彎刀帶起呼嘯的風聲,直刺趙德珠前胸,刀刃泛著冷冽的寒光,顯然是下了殺手。
“哢!”
一聲刺耳的金屬崩裂聲猛地炸響。
大戎士兵隻覺手腕劇震,仿佛一刀紮在了燒紅的精鐵上,震得他虎口發麻,再看手中彎刀,刀尖竟崩掉了一塊,露出參差不齊的斷口。他猛地瞪大眼,滿臉駭然地盯著趙德珠的前胸,像是見了鬼似的——這怎麼可能?
“來呀!再給老子來一下!”趙德珠咧嘴一笑,故意張開雙臂挑釁。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悶響,一塊拳頭大的金磚從他懷裡滑落,重重砸在地上,竟深深嵌入泥土半寸,磚角還沾著點乾涸的血跡。
大戎士兵這才看清,趙德珠解開的外衣下,前胸後背竟整整齊齊綁著數十塊金條,金光閃閃的,在血色戰場的映襯下格外刺眼。那些金條被粗麻繩勒得緊緊的,活脫脫一副“金鎧甲”!
“汙了馬哈!”大戎士兵氣得眼睛都紅了,彎刀亂揮著就衝上來,卻被趙德珠慢悠悠地側身躲開——這一身“金鎧甲”雖沉,卻硬得離譜,尋常刀劍根本破不了防。
此刻的劉傑,早已殺紅了眼。銀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時而如靈蛇出洞,精準點刺咽喉;時而如猛虎擺尾,槍杆橫掃,直接將騎兵連人帶馬抽翻在地。他所過之處,大戎騎兵人仰馬翻,慘叫聲、骨骼碎裂聲、馬匹驚嘶聲攪成一團,硬生生在敵陣中撕開一道血路,讓第六軍的士兵們壓力驟減,士氣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