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低沉的輕笑響起。
“倩倩,還是你會安慰人。”
“今夜在南十字街,我希望不要有哪個普通人被這個詭異撞上。”
“你回去向上麵彙報結果吧,我留在街口對他們四個進行照應。”
說話間為首這名男子麵具後的眼睛眯了起來!
南十字街販賣禦獸的店鋪很多,從街頭到街尾有上百家之多。
除了有販賣禦獸的店鋪以外,還有幾家禦獸養殖基地。
血肉係的詭異很有可能有憑借通過吞噬血肉,快速恢複的手段。
以南十字街的情況,四五個人根本沒有辦法進行針對性的防護。
但願這個詭異已經逃到了下城區,而不是繼續躲在南十字街!
此時在南十字街的深處,一團血霧化為了一道看起來毫無生機的佝僂身影。
這道身影在出現後不敢有絲毫停頓,快速的朝前踉蹌跑去。
一邊跑,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隨即目光聚集在了一間名叫進化的禦獸小店的牌匾上!
提起最後一股氣力,抓著欄杆翻身一躍就躍進了這間禦獸小店的院落內。
如果剛剛的那幾名鎮詭衛看到汪金達此時的行走路線,便會發現汪金達其實並不是沒有目的的四處逃竄。
而是直奔這間名叫進化的禦獸小店而來。
事實上汪金達也確實將這間禦獸小店當成了自己的目的地。
汪金達獵殺了禦獸師,來上城區吞噬本命禦獸被鎮詭司的人抓到屬於突發事件。
可汪金達會跑到南十字街來卻並不是無路可走,像貓抓老鼠一樣被堵在這裡。
而是汪金達故意前往的!
平日裡汪金達在下城區開著一間酒館,一來方便汪金達狩獵。
二來也方便汪金達給自己在下城區包裝一個合理的身份。
酒館有外賣服務,平日裡汪金達會給熟客的家裡送送酒酒,酒館內就好幾家南十字街的熟客。
有南十字街的熟客在酒館中有談論過這間名叫進化的禦獸小店,說這間店鋪的店主夫婦死在了秘境爆發噴湧出的魔物潮中。
主家隻剩下了一個十幾歲的男孩,頭還被撞傻了。
這間店鋪僅由一老一少兩個仆人撐著。
聽到這樣的消息,汪金達立刻便起了歪心思。
南十字街可是一個好位置,這裡的禦獸店鋪哪怕是販賣凡獸都會囤積不少的財富。
汪金達為了確定情況是否屬實,來踩點的時候隻是想著以後方便盜竊一些財物。
可在見到了鐘成淮之後,汪金達已經徹底盯上了這間小店。
一名本命禦獸本源受創的禦獸師對於詭異來說,是難以抵擋的誘惑。
一隻本源受創剛剛踏足超凡階的青銅品質禦獸,自己在吞食一些店鋪內的凡獸血肉後,想要擊殺就算會花費一些功夫也不會太過困難。
汪金達很清楚最遲到明天早上,一定會有大批的鎮詭衛來南十字街排查。
若不趁著晚上的功夫儘可能的恢複逃回到下城區,就算自己剛剛在戰鬥中逃了出來也多半還會落到鎮詭衛手中。
想到鎮詭衛對詭異的手段,汪金達不禁打了個寒戰。
汪金達本打算翻入這間禦獸小店的院子後,先安靜的躺在地上恢複一些氣力和血氣,然後再展開行動。
在逃跑的過程中汪金達卯足了全力,連生命都近乎透支到了極限。
不進行恢複彆說是戰勝小店內那名本源受創的禦獸師,就是吸收店鋪內凡獸的血肉都做不到。
可翻入院落內的汪金達還沒等找到一個能夠讓自己安靜休養的環境,便借著朦朧的月光見到一名身著紅裙的少女正站在一朵妖豔的雙頭紫紅色花朵旁。
這名少女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正轉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
少女的眸光平靜,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興味。
這種眼神汪金達隻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好像自己見到食物時的眼神也是這樣的。
見過大風浪的汪金達不由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
如果說院落內的是活人,哪怕汪金達此時的狀態再糟也一定能夠感知到。
可這名美到心驚的少女身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血氣波動!
此時這名身穿紅裙的少女已經施施然走到了自己麵前,輕輕抽動起了鼻翼。
清冷空靈的聲音說出了一句讓汪金達做夢也想不到的話。
“你好香!”
“聞起來很好吃!”
“你是自己跑到家裡來的,我偷吃掉你主人應該不會怪我。”
一股危險感猛然湧上了汪金達心頭。
“我...“
汪金達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少女白皙的手掌就輕柔的附在了汪金達的嘴唇上。
指尖馨香,卻帶著冰冷的觸感。
“我會謝謝你的,送餐車!”
根本沒有給汪金達揣摩“送餐車”這三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間,隻覺頭部被一個冰冷的東西包裹了起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痛。
死前汪金達聽到的最後聲響,就是自己頭骨碎裂的哢嚓聲。
汪金達連帶懷中抱著的身上縫滿紅色線頭的怪異娃娃,儘皆被紅姬吞到了體內,成為了紅姬強化自身的素材。
吞到新素材的紅姬身形再次變得遲鈍了起來。
在快速消化素材的時候,紅姬的腦海中有兩個想法。
第一個想法是自己半夜偷吃,鐘意知道後會不會生氣?
第二個想法則是自己好像吃到了比琉炎晶蠍更能幫助自己戰鬥,自己也更喜歡的東西。
半晌後紅姬恢複如常,緊接著四根長約10米的觸手從紅姬的身後猛然探出。
這些觸手並不是鮮紅色由血肉組成的,不過看起來卻比汪金達通過血線針偶所施展出的由血塊組成的觸手更加可怖。
這四根觸手是由多種被抽取了生命和靈魂能量的凡獸屍骸組成的。
觸手在紅姬身後舞動間,產自各種禦獸身上的屍骸素材會重新排列組合,始終將屍骸最堅硬的一部分顯露在觸手外側。
而那身上滿是紅色線頭的殘破娃娃也通過血管編製的鏈條,懸掛在了紅姬的腰間。
血色的絲線在上麵快速遊移,紅姬伸手摸了摸腰間的血線針偶。
就像是一個淑女愛惜的撫摸著自己十分喜愛的小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