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那兩個老夥計所受的本源創傷,男子的左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今年冬天,自己的那兩個老夥計怕是熬不過了......
就在男子沉浸在心事中的時候,門口少年清越的聲音再次響起。
“很不甘心吧!”
“若是有人能夠治好你和你禦獸的傷勢,讓你重新做回四指締造師你當如何?”
鐘意的話放在趙凱剛受傷的時候,或許還會思量和猶豫。
可現在拖著這具殘軀苟延殘喘的活了這麼多年,飽經風霜冷暖的趙凱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此前趙凱這名四指締造師並未依附任何強者,因為趙凱的骨子裡就不是一個喜歡受人控製的人。
不過早在幾年前每一次和大勢力接觸的時候,趙凱都無比希望那些大勢力能夠有救治療自己的辦法。
哪怕要在某個勢力中被壓榨一輩子,趙凱也不想像現在這般沒有尊嚴如廢物一樣的活著。
一名締造師連自己的禦獸都保護不了,眼睜睜的看著禦獸本源受創生命流失。
這種感覺每時每刻都猶如萬箭穿心!
一名桀驁的四指締造師經過這麼多年的磋磨,早已被無力感打擊的體無完膚。
本來以趙凱的脾氣,有人說這番不著邊際的話愚弄自己,趙凱早就趕人了。
可現在鐘意的話契合了趙凱這些年心中的期盼與憧憬,趙凱反而心緒平靜下來自嘲地說道。
“你這小娃娃可知想要讓我的傷勢痊愈,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這世間不見得有人有這樣的本事!”
“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我願意獻上我的一切,就算我無法再成為一名四指締造師,我兩隻禦獸的傷勢也無法痊愈。”
“但隻要有人能讓我的兩隻禦獸拖著殘軀活下去,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趙凱是一個很清醒的人,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早已沒有了任何價值。
身在高處,哪怕是咳嗽一聲都有人簇擁。
身在低穀,那些簇擁者反而變成了豺狼。
這些年的一幕幕在眼前劃過,趙凱苦笑了一聲。
“好了該問的你也問完了,現在可以走了。”
“和你說了這麼多,也算是有一麵的緣分。”
“我的身子不便,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今天不營業了!”
趙凱正準備重新坐回到鋪滿石材的操作台上,通過雕刻來讓自己靜心。
就見剛剛坐在木凳上一直向自己問出尖銳問題的少年,施然站起身抬腿朝自己走了過來。
在走過來的時候這名少年催動了魂基,一個豔紅如血,長著血紅色纖長毛刺的禦獸出現在了少年的掌心。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顆剛摘下來的火龍果。
“讓你和你那兩隻禦獸的傷勢痊愈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還真不知道。”
“不過這並不見得是一件無法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