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折騰下來,時間已經不早了,連忙往公共汽車站跑。
經過一處高大圍牆的時候,沈南星隻覺得心口悸了一下。
慢慢停下腳步才發現,她竟然轉到了沈家老宅。
兩隻腳不受控製的走到了大門前,折枝雕花鑄鐵大門緊閉,上麵還貼著封條。
沈南星摸了摸胸口,那裡堵得厲害。
她轉頭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順著高強跑到了一棵大樹下。
正值夏季,大樹枝椏茂盛,連著它的樹子樹孫,整片區域都是它的天下。
原來這片都是沈家的地界,過往的行人也很少。
沈南星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牆角的一片樹叢,扒開樹子樹孫,露出牆角的洞。
沈南星又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彎腰鑽了進去。
沈家人幾天前就被帶到了其他地方,沈家老宅也被“盤查”了一遍。
此時的老宅空蕩蕩的一個人沒有,被盤纏後狼藉一片,顯更得老宅蕭條敗落。
屋子裡更是七零八落,連紅木家具都搬空了。
隻有地上的碎瓦片和拽破的窗簾,能看出一些沈家原來生活的痕跡。
沈南星沒管地上的東西,直接去了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也差不多,雕花紅木的梳妝台和歐式大床全都沒有了,衣櫃被砸爛,裡邊漂亮的衣服七零八落。
還有她的那些化妝品也是東一瓶西一瓶。
這些都是小資產階級的產物,沒人會撿這些東西。
沈南星不嫌棄,將所有的衣物和化妝品都收進了空間,地上還有兩床被子,也被她收了進去。
然後她推開了衣櫃的底座,露出下邊的地磚。
看到那些地磚嚴絲合縫,暗暗的鬆了口氣。
找了幾塊襯手的鐵片和木板,將地磚掀了起來,露出下邊的鐵皮盒子。
沈南星將整個盒子拿了出來,打開看到裡邊的紅木匣子,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再打開,珠光寶氣,滿滿一匣子。
翡翠手鐲,瑪瑙手串,珍珠項鏈,金釵,玉釵,最底下還有幾個金元寶和一匣底的銀元……
這些大部分是母親的嫁妝,母親去世後就留給了她。
後來沈老太太也會給她一些珠寶首飾,沈南星就都放在了這個盒子裡。
直到那個女人帶著沈清瑤進門後,沈清瑤發現了這個匣子,總是千方百計的從她這裡討好東西,沈南星不願意給,她便開始偷。
明明是她偷走的,她不承認,還要裝委屈裝無辜,反怪沈南星容不下她在這個家裡。
沈南星不想讓父親難辦,沒跟她計較,隻是把這個匣子藏了起來。
沈南星將紅木匣子連帶著那個鐵皮箱子一起放進了空間,又把地磚和破舊的衣櫃底座還原。
眼看時間要來不及了,沈南星原路出了沈家,小跑著去了公共汽車站。
公共汽車剛要走,沈南星趕緊上了車。
她沒在車上看到陸萍萍兩人,隨便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不知道是這具身體嬌氣,奔波了一天累到了,還是這年頭的路太不好走。
汽車搖搖晃晃,到了公社,沈南星隻覺得頭暈腦脹,胃裡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