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和高軍就坐在屋子的角落聊了會兒天。
前段時間的流言也讓高軍很氣憤,他知道是李素芬乾的,可偏偏他沒有證據又瘸著條腿。
擔心這樣的流言傳到大院去給沈南星帶來麻煩,也是好一陣的後悔自己來這邊。
他也想去看看沈南星那邊的情況,又怕在這風口浪尖上,他去了反而更解釋不清。
這段時間也讓他很煎熬。
好在流言澄清了,沈南星也沒事。
“你還不知道李素芬的處理結果吧?”高軍問笑著道。
沈南星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總之有陸遠盯著,她的處分輕不了。
傳她和彆人的謠言,這是觸了陸遠的逆鱗。
“她被送到壩上去了,”高軍回這句話的時候,語調也顯得很輕鬆。
沈南星一時沒反應過來,“送壩上做什麼?”
“修水渠啊,”高軍道,“聽說那可不是個好活,天寒地凍的修水渠,到處都是冰碴子,這活兒本來是男人乾的,女人送過去,大多都是受處分的。”
可以說這個處分對於女人來說可是很殘酷的。
“你的那個丈夫是真護你,看到你能有這樣的人護,我也就放心了。”
這是高軍第一次這麼直白的跟沈南星說這樣的話。
不過倆人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說這樣的話也不算奇怪。
沈南星直接白了他一眼,“你要想看到這個結果,服裝廠放假時或是跟廠裡請幾天假坐火車過來看不就行了?非得下場當知青,好好的城裡日子不過,這會兒放心了管什麼用,能回去嗎?”
她知道高軍是真為她好,也是想讓她好。
可他的行為,代價太大了。
高軍卻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幾分認真。
“不回去了,我挺喜歡這裡的,日子簡單,也沒什麼勾心鬥角,一起勞動的人也都很可愛,能在這片土地紮根,和這些人創造一個又一個的奇跡,南星,你不覺得這樣的人生才有價值嗎?”
沈南星看著他。
她所生活的那個世界太發達了,發達到哪怕不吃飯也有很多辦法維持生命的體征,衣食住行無不富足。
富足的生活似乎悄悄磨平了一些東西,漸漸失去了為長遠目標咬牙堅持的衝勁。
人們更願意滿足於眼前的輕鬆,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一句隻活在當下,更不願意往長遠了考慮。
對待個人的生活態度都如此,對待人生亦是如此。
人情味的淡薄,像一層無形的隔膜。
住對門的鄰居可能幾年都叫不上名字,甚至親友間的聯係也隻是冷冰冰的手機屏幕。
大家好像都隻在自己的軌道上前行,也隻願意守著自己的軌道。
那時候,沈南星甚至覺得那樣的生活很正常,從來沒想過曾經在這個世界還有這樣一群可愛的人。
他們有“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人情味,有“逢山開路、遇水架橋”的奮鬥銳氣,有永不言敗的革命精神。
這一刻,沈南星再一次體會到了那種精神。
是啊,人生的價值也不僅僅是穿暖吃飽過上好日子。
還有一些更有意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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