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婦捂著發痛的臉,心裡麵突然竄起了火。
她辛辛苦苦的把唐老二給帶回來,結果沒人給她好臉色也就算了,這個老婆子一上來就扇她。
老二媳婦死死的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但是也不敢反抗,隻能由著唐老太太在那罵。
全村幾乎一大多半的人,都來她家門口看熱鬨了。
要是現在敢跟這個老婆子唱反調,那保不準明天早上就傳開,她不孝敬婆婆,說她不孝順。
唐老太太見這個軟包媳婦,任由她打罵,心裡的怨氣,終於是少了一點兒。
唐老太太渾身靠在老二媳婦身上,身上臭而不知,還使勁在老二媳婦身上蹭著,怒視著門口,聲音嘶啞,
“你們還在這兒站著看什麼,還不快滾回你們自家去。”
門口的人都被唐老太太罵得,有些惱了,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切,誰稀罕看她家熱鬨啊,要不是她家動靜這麼大,誰稀罕來啊。”
“是唄,是唄,全身都是屎,我都嫌臭。”
眾人嘲諷的聲音,落在唐老太太耳朵裡,更加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
最後誰也沒管她老太太,隻有倒黴老二媳婦被她給抓住,伺候她洗澡換衣服。
等全部弄好後,天已經蒙蒙亮了,老二媳婦早就累得不行,趕緊回屋睡覺了。
今天誰叫她起來,她也不起,真的是太困了。
第二天一早。
唐老太太渾身都是屎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大隊。
見到唐家人,其他人都紛紛往後退好幾步,不敢上前,他們害怕身上也被噴屎。
就這樣唐家人在眾人鄙夷的神情下,憋屈的乾了一天的活兒。
寧晚霽哼著小曲,在地裡乾活兒,她準備努力努力提前乾完,然後去山上撿點柴火,要不然秋收的時候可沒時間撿了。
寧晚霽越想越覺得日子有盼頭,手上的動作也快了幾分。
不一會兒,寧晚霽就把活兒給乾完了。
寧晚霽放眼望去,前麵的地都是她給弄好的,心裡麵就莫名有一股自豪感。
來了兩個多月了,她終於有點兒進步了。
寧晚霽扛起鋤頭,哼著小歌,去找記分員記了五個公分,歡歡喜喜的去找冷月凝。
冷月凝現在煩得不行,那個周旌聲的小青梅花枝枝,現在在她耳邊一直說得不停。
像個小蜜蜂一樣,一直響個不停。
冷月凝眼裡透著幾分無奈,抿著嘴唇,一股腦的埋頭乾活。
花枝枝鼓了鼓臉頰,月凝姐姐怎麼不搭理她啊。
是覺得她們之間不熟嗎,不好意思說嗎。
但是不聊天就一直不熟啊,花枝枝撓了撓腦袋,歪著頭繼續說。
“月凝姐姐,你和周旌聲關係怎麼樣啊。”
“我看他平常都一直找你聊天,你為什麼每次對他都淡淡的呢。”
周旌聲,冷月凝聽到他的名字,心裡微微一愣,有些彆樣的感情。
冷月凝纖長的睫毛,半垂著,遮住眸子的神色,沒有說話,手中的動作快了幾分。
花枝枝見冷月凝還是沒有搭理她,神情落寞的蹲在她的後麵,手裡畫著圈圈,嘴裡也不停嘟囔著。
周旌聲過來的時候,就見這一幕,腳也兩步並一步,走到冷月凝麵前。
眼神焦急的上下打量她一圈,“冷知青,花枝枝沒對你做什麼吧。”
冷月凝眼神懵懂,下意識搖了搖頭,低下頭接著乾活兒。
周旌聲見冷月凝沒受什麼傷害,鬆了一口氣。
他可是知道花枝枝這個大魔王,傷害了是多麼大。
從小到大特彆喜歡搞惡作劇,爬樹下河都是小意思。
天天拿著一堆蜈蚣,蛇,什麼的玩兒,有時候還會偷偷放到彆人身上,嚇唬彆人。
周旌聲緊張的在冷月凝身邊,把手彆在嘴前,悄悄道,
“你以後離花枝枝遠點兒,她這個人從小特彆皮,小心以後她往你身上放蛇,嚇唬你。”
花枝枝在後麵,不滿的跳了起來,雙手叉腰,氣鼓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