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思穿的是超短裙，此刻整個人坐得如坐針氈，像擱在滾燙的火鍋上。
男人腿部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西裝褲滲過來，燙得她皮膚發緊。
她忍不住彆扭地扭了幾下，想拉開點距離。
男人顯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放在她腰間的手收得更緊了些，迫使她沒法再動。
顧相思心裡憋著股說不清的鬱氣，不知是怨自己，還是煩傅斯年的突然出現，此刻竟生出幾分叛逆。
她抓起一把石榴，直接往男人嘴裡塞去，語氣帶著衝勁：“我能有什麼目的？來賺錢啊。哪像傅總您，天之驕子，哪懂老百姓的苦。”
被塞得滿嘴石榴籽的傅斯年，眼睛危險地眯了眯。
他沒說話，隻是慢吞吞地嚼著，最後將剩下的籽吐進旁邊的垃圾桶，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臉上。
“你看這石榴像不像你，看著滿滿當當，其實一肚子小顆粒，掰完就剩個空殼，跟你一樣，表麵裝得情深義重的，心卻硬得很。”
話裡帶話。
他低頭就看見女子一雙白得晃眼的腿，心情莫名地煩躁，拿起一旁的西裝嫌棄地蓋上。
“穿成這樣勾引誰呢，顧相思？”
顧相思一愣，她伸手拿個柚子，“傅總您呢，也挺像這個柚子似的，皮厚得剝不開，裡頭一瓣一瓣分得清清爽爽，對人對事算計得比柚子囊還乾淨。”
“您來這包廂，又何嘗不是揣著目的，裝什麼局外人？”
顧相思算是看明白了，他來這大概就是衝著她的，滿嘴的冷嘲熱諷。
傅斯年眸子一眯，覆在她腰側的手一路向下，指尖落在她大腿外側，帶著滾燙的溫度輕輕摩挲。
“穿成這樣來這兒。”他語氣裡帶著幾分嘲弄，“總不會是看上趙聶森了吧！”
說著，他突然側過身，手臂一收，迫使顧相思看向卡座下方。
那裡幾人玩得正瘋，男女的衣服都脫了一半，姿態放浪，場麵混亂得刺眼。
她身子隨身一顫，男子溫熱的掌心不斷刺激她的神經，加上視覺衝擊，某些埋藏起來的記憶就叫囂著。
顧相思隻覺得自己口乾舌燥，身子整個無力地跌入男子懷裡。
“你若缺錢，儘可以找我。”
傅斯年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玩味的沙啞，“我的硬件條件，你摸過、用過，甚至……還挺享受的！”
“你閉嘴！不許說！”
顧相思被他說得臉頰滾燙，慌忙伸手去捂他的嘴。
男人沒躲，反而趁勢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下她的掌心。
溫熱的觸感讓她像觸電般縮回手，他卻順勢俯身在她耳邊，氣息灼熱。
“顧相思，我不是柳下惠。”
話音剛落，顧相思便清晰地感覺到身下的人有了異樣的變化，她渾身一僵，又羞又怒：“你……你變態！”
“是又如何？”
他的手猛地往她裙擺下探去，顧相思急忙抓住他藏在西裝下的手腕，聲音帶著哀求：“我求你了，不要……”
“那你倒是說，來這裡到底想乾什麼？”
他的力道鬆了些，語氣卻依舊強硬。
“我……我缺錢。”
她咬著唇，聲音發顫。
“缺錢？”
傅斯年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嘲弄，“陪我一晚，給你一千萬，怎麼樣？”
顧相思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眼神裡翻湧著屈辱和憤怒。
“傅總，我知道當初是我先提的分手，是我的錯，但你沒必要這樣羞辱我！”
“而且，我不做小三！”
顧相思說完，用力掐了一下傅斯年的腰。
他吃痛“嗤”了一聲，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