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_雄競火葬場:重生後四個夫君跪求我活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八章:(1 / 2)

雲夙那句“吞下去”的無聲命令,如同跗骨之蛆,鑽入我瀕臨潰散的意識深處。而眼前,那三道驟然聚焦、如同實質般要將我連同匕首一起撕碎的目光,帶來的壓迫感,竟比寒玉床的冰冷更甚!

貪婪、震驚、忌憚、赤裸裸的掠奪欲!

蕭徹的鷹眸如同燒紅的烙鐵,死死釘在匕首上,那狂暴的怒火瞬間被一種發現絕世凶兵的狂熱取代,魁梧的身軀甚至因激動而微微前傾,帶著戰場統帥對極致武力的本能渴望!

沈硯瞳孔深處翻湧著驚濤駭浪,雨過天青的袍袖下,手指緊握,指節泛白。他目光在我慘不忍睹的軀體與那柄詭異吸血的匕首間快速遊移,溫潤假麵下的算計幾乎要噴薄而出——這失控的棋子,竟握有如此凶物?!是禍?是福?必須掌控!

謝玉麟搖扇的動作徹底停滯,桃花眼中的玩味被前所未有的凝重取代。扇骨尖端,一點微不可察的幽芒閃爍,如同毒蛇鎖定了獵物。他嘴角那抹慣常的弧度消失,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乾澀:“凶兵之靈…引動毒煞反衝…原來如此…嫂夫人,你藏的,可真是…驚世駭俗啊!”每一個字,都浸滿了冰冷的覬覦。

石室內,空氣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漿。地上藥人微弱的“嗬嗬”聲,破碎琉璃罐中藥液滴落的“嗒嗒”聲,混合著我粗重破碎的喘息,成了這窒息空間裡唯一的背景音。

“噗!”又是一口汙血嗆出,帶著臟腑碎片的腥甜。體內,凶靈意誌在強行吞噬了部分藥人毒煞後,似乎陷入了某種短暫的“饜足”與“混亂”,與牽機引核心毒素的撕咬暫時停滯,但三股力量(凶靈、牽機引、金針寒氣)形成的恐怖平衡脆弱如紙,每一次心跳都牽動著毀滅的引信。劇痛、冰冷、狂暴的混亂意念,如同潮水反複衝刷著僅存的意識。

雲夙成了唯一“超然”的存在。他無視了三人灼熱的目光,也仿佛沒看到自己手背上那仍在緩慢蔓延的青黑色毒痕。他微微垂眸,從袖中取出一方素白絲帕,動作優雅卻冰冷地擦拭著指尖沾染的汙血,聲音恢複了那玉石相擊的清冷,卻字字如冰錐鑿入死寂:

“凶兵反噬,毒煞失控,心脈崩毀在即。七日之限,已成奢望。”他抬眸,寒潭深眸掃過蕭徹、沈硯、謝玉麟,最終落回我渙散卻燃燒著恨火的瞳孔上,“此刻,她體內三力相衝,如同行走於萬丈懸絲。外力稍加擾動,無論是試圖壓製凶兵,或是強行拔毒,皆會引爆這火藥桶,頃刻間…灰飛煙滅。”

“灰飛煙滅?!”蕭徹臉色驟變,狂暴的煞氣再次翻湧,“雲夙!你休要危言聳聽!她若死了,那東西的下落…”

“她不能死!”沈硯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他上前一步,目光如毒蛇般纏繞著雲夙,“雲穀主!你既知凶險,必有解法!說出條件!”他絕不允許這枚可能握有驚天秘密的棋子,在榨乾價值前就徹底消失!

謝玉麟搖扇的手重新動了起來,隻是節奏比之前快了幾分,桃花眼微眯,精光在雲夙和我之間流轉:“雲兄,這‘灰飛煙滅’…怕是你也沒把握收拾殘局吧?這凶兵之靈一旦失控爆發,你這苦心經營的藥王穀秘窟,還能剩下幾塊好磚?”他點出了雲夙同樣無法承受的後果,試圖施加壓力。

雲夙擦拭手指的動作未停,仿佛那毒痕與他無關。他看向沈硯,寒眸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譏誚。

“解法?”他聲音平淡,卻帶著掌控生死的漠然,“有。其一,由我出手,以金針秘術,輔以‘鎖魂鏈’,強行封鎮其四肢百骸,禁錮凶兵之靈。或可延命數日,然其神智將被徹底抹去,淪為無知無覺的活死人,直至油儘燈枯。”他頓了頓,目光轉向蕭徹和謝玉麟,“其二,尋一處極陰絕煞之地,引地脈陰煞入體,以毒攻毒,或能助凶兵徹底吞噬牽機毒核。然此法凶戾,九死一生,且一旦功成,凶兵之靈將徹底反客為主,宿主…將化為隻知殺戮的凶煞兵器。”

兩個選擇,皆是絕路!一個魂滅成傀儡,一個身毀化凶兵!

寒意,從寒玉床蔓延至四肢百骸,直透靈魂!

“不行!”沈硯第一個厲聲否決,臉色鐵青,“她必須清醒!必須開口!”他需要的是能說話的秦昭,而不是廢物或怪物!

“活死人?凶煞兵器?雲夙,你耍我們?!”蕭徹怒極反笑,周身煞氣翻騰,鐵拳捏得哢哢作響,若非忌憚雲夙的手段和我體內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隻怕早已動手。

謝玉麟搖扇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臉色陰沉:“雲兄,這兩個法子,可都不像是能讓我們拿到想要東西的樣子啊。”

“所以,”雲夙終於擦淨了手指,將染血的絲帕隨意丟棄在地,如同丟棄一件垃圾。他目光平靜地掃過三人,最終定格在我因恨意和痛苦而扭曲的臉上,聲音陡然轉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宣判,“隻剩下一條路。”

他微微抬手,指向我:“由她自身意誌,壓製凶兵戾氣,引導其吞噬之力,緩慢蠶食牽機毒核。此過程凶險萬分,需絕對靜養,心緒不可有絲毫激蕩。七日之內,若能穩住心脈,引導吞噬完成三成,或可爭得一線生機,待尋得解藥,徐徐圖之。”

“自身意誌?”沈硯眉頭緊鎖,目光落在我慘白瀕死的臉上,充滿了不信任,“她如今神智昏聵,如何引導?”

“哼!就憑她?”蕭徹嗤之以鼻,鷹眸中滿是懷疑。

謝玉麟也搖著頭,顯然不信。

雲夙的唇角,極其細微地向上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那並非笑容,而是掌控者的漠然。

“她敢引牽機入體,敢以自身為皿飼喂凶靈反衝毒煞…這份置之死地的瘋狂,便是她的‘意誌’。”他的目光如同穿透皮肉的冰錐,直刺我靈魂深處燃燒的恨火,“更何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隻有活下來,才能…”

他沒有說完,但未儘之意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隻有活下來,才能複仇!才能將他們拖入地獄!**

這念頭,如同在瀕死的灰燼中投入最後的火星!體內那混亂狂暴的凶靈意誌,似乎都因這純粹到極致的執念而產生了瞬間的凝滯!一股微弱卻無比堅韌的力量,竟從那被反複撕扯的靈魂深處掙紮著升起,強行壓下了翻湧的眩暈和劇痛!

“嗬…”我喉嚨裡發出破風箱般的聲音,渙散的目光竟強行凝聚起一絲焦距!布滿血汙和潰爛的臉上,艱難地扯出一個扭曲、卻帶著瘋狂挑釁意味的弧度。

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一一掃過沈硯、蕭徹、謝玉麟驚疑不定的臉,最終,死死釘在雲夙那雙深不見底的寒眸上。

嘶啞、破碎,卻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決絕,每一個字都仿佛從血泊中撈出:

“七…日…”

“賭…嗎?”

死寂。

石室內隻剩下我粗重艱難的喘息,和那柄烏沉匕首因感應到我意誌而發出的、低沉如獸吼般的嗡鳴。

沈硯、蕭徹、謝玉麟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精彩。震驚、難以置信、被螻蟻挑釁的暴怒、以及一絲被這瘋狂決絕所懾的忌憚,在他們眼中交織變幻。

雲夙的寒眸深處,那點冰冷的興味再次燃起,如同幽火。

“好。”他緩緩吐出一個字,聲音清冷依舊,卻為這場賭局落下了冰冷的注腳。

他不再看那三人,目光落回我身上,如同在審視一件終於展現出預期價值的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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