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板,你已經看到了我老公。
你說,我老公這情況陰紋管用嗎?”
我走到床邊,又用手指撐開孫立的眼皮,看了一下他的瞳孔。
孫立的眼珠子有些渾濁,看起來像是琥珀色的。
與此同時,我聽到孫立的喉嚨在嗚咽。
“嗚……汪嗚……”
那聲音很小,像是一口濃痰卡在了嗓子眼兒。但仔細聽著,就跟野狗死前悲傷的嗚咽聲如出一轍。
我道。
“黃女士,我看你老公這情況就是中了嚴重的邪毒。
打死扒墳狗,又吃了扒墳狗的肉,剝皮抽筋屬實殘忍。狗通陰陽,扒魂狗的陰氣更重,身上自帶邪毒。
你們吃了它的肉,同樣也把邪氣吃入了體內。再加上扒墳狗憎恨孫立,因此那狗魂估計也纏上你們了。”
我簡單的解釋了一通,再次開口。
“不過我想到一種紋身,可以治你老公的怪病——九目重明金翅鳥。重明鳥是一種上古神獸,能夠食腐毒,吞動物魂魄。
隻要把這九目重明金翅鳥紋在身上,就可以吞噬掉那扒墳犬的魂魄。也可以驅除你老公身上的腐毒。”
黃金燕聽到我的話,又繼續追問。
“那我呢?我身上也要紋這個鳥嗎?”
“黃女士,你的情況並不像孫先生那麼嚴重。像您這種情況,您又是女性,身上不適合紋凶獸。
我可以在您的身上紋一幅藥王菩薩,就能治好你身上的邪病。”
陰紋這東西,本來就不是如出一轍,而是千人千麵。
不同的情況,不同的所求。包括不同的性彆。最終適應他們的紋身都會不同。
黃金燕聞言,又迫不及待的問我。
“那啥時候能做紋身?現在行嗎?”
我知道黃金燕著急,可陰紋本就與普通紋身不同,還需要提前進行準備。
我低聲回。
“黃女士,是這樣的。
想要做陰紋,需要一些特彆的材料。這些材料價格昂貴,我需要提前預定。
並且,您家這是兩個人。所以要算兩單生意。您如果確定要做陰紋的話,還需要先預付一筆定金,然後等一天之後,我才能幫你們兩口子紋身。”
破規矩,做陰紋本來就是為了籌錢。在我這,啥事都沒有錢重要。
黃金燕立刻給我敲定,這陰紋她指定是要做。
我跟她談好價格,兩個人打個9折,我一共收費45000。黃金燕先跟我交了2萬定金,等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就可以幫他們紋身了。
離開金安小區,我並沒有回到紋身館。
站在小區門口,我第一時間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
沒一會兒的功夫,電話被接通。
那頭傳來一陣蒼老且死裡死氣的動靜。
“兩年了,這個電話終於響了!”
不知為何,我就是通個電話。甚至都能感覺到,電話那頭好像陰嗖嗖的,正在冒涼風。
我輕咳一聲,衝著電話那頭說道。
“你好,我要訂兩份那個。”
電話那頭冰冷的報給我一處地址。
“八寶山下,福慶花圈壽衣店。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