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漲紅了臉,心想,改天得去找陸遠澤說道說道,他媳婦不能動,動他天經地義!
他從口袋裡掏出錢遞給售貨員,然後灰溜溜地抱著他那點“便宜貨”溜走了。
陳白露憤恨地一跺也腳慌不迭地跟了上去。
東西運到家屬院時,蘇晚晚已經將周亮送回了家。
她點清楚自己買的物件後,爽快地給了司機運費,還給了幾個幫忙搬運東西的大哥小費。
她滿意地看著院子裡、屋裡滿滿當當的東西。
她對那個沙發尤其滿意。陸遠澤不肯睡床,這沙發睡起來應該舒坦一些。
傍晚,當陸遠澤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時,一推開院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嶄新的飛鴿自行車支在牆邊,車把上還係著紅綢帶。
客廳裡,蝴蝶縫紉機蓋著防塵布,占據著一角。
紅燈收音機放在窗台上,正咿咿呀呀地放著樣板戲。
桌子上堆滿了大白兔奶糖、麥乳精罐頭。
床上鋪著嶄新的厚實羊毛毯。
挨著床還放了一個寬大的沙發。
牆角還摞著新暖瓶、新臉盆......
而蘇晚晚,正哼著小曲,拿著一塊嶄新的上海牌手表,對著光線仔細擦拭著表盤,臉上是心滿意足的笑容。
“這......都是你買的?”陸遠澤有些難以置信。
他知道蘇晚晚來自大城市,但沒想到她這麼能花!還這麼......高調!
蘇晚晚看到他回來,眼睛一亮,立刻把手表往他手腕上套:“快試試!看看合不合適!上海牌全鋼的!可結實了!
我不是答應給你彩禮嗎?夠不夠?不夠再買!
陸遠澤......以後,我肯定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去!我一定讓你成為全家屬院過得最舒服得崽!”
陸遠澤任由她擺弄,目光掃過滿院的“戰利品”,太陽穴突突直跳:“你......你把供銷社搬回來了?錢夠嗎?你......”他想說她太張揚,可是想著或許她在京市就是這樣生活的,他又將話咽了回去,他沒道理讓她跟了自己以後就降低生活檔次!
“你就說你開心不?”蘇晚晚瞪著眼睛看向陸遠澤,隨即她又想到陳白露的話,臉上的笑容便淡了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內疚和倔強,
“陳白露和王大山,在供銷社堵我,說你因為我不能升遷提乾......還逼我給他們結賬!我氣不過!”
她的眼神認真又帶著點委屈:“陸遠澤,我知道我成分不好,可能......可能拖累你了。
但是!咱有錢!咱買得起!升不了官怎麼了?咱把日子過好了,氣死他們!這些東西,三轉一響,我答應你的,一樣不少!還有富餘!以後咱家,頓頓吃肉,天天穿新衣!我蘇晚晚的男人,我肯定好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