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禦狀?”
魏臨淵清冷無波的聲音傳來,像是帶來了冬日寒霜。
他目光微沉:“沈大人是朝廷從六品官員,家父與魏某則是正一、正二品將軍,亦是朝廷命官。”
魏臨淵微微偏頭:“二位到我將軍府門前吵鬨,是沈大人教子無方,縱女鬨事,本將軍也要參他一本。”
沈恩之嚇得一個踉蹌。
沈輕月扶住沈恩之,她嗬斥沈輕塵:“姐姐,你非要鬨得如此難堪嗎?”
“想要難堪的是你們,不是我!”
沈輕塵厭惡地白了沈氏兄妹一眼:“我實話告訴你們,我是不會求穀主夫婦為沈望之看病的,我也不會再回沈府任你們驅使。”
她看向魏臨淵和魏硯聲,一字一頓地說:“我有繼兄維護,我不怕你們!”
釜底抽薪?
魏臨淵有些氣悶,他好心出來幫襯,沒想到沈輕塵竟然把他和魏硯聲推到了前麵替她擋槍。
他輕笑,壓低了聲音對沈輕塵說:“沈姑娘,你還懂借刀殺人?”
沈輕塵抿唇,低聲說:“我沒有,我是小狗...小狗仗勢。”
魏硯聲聽此,笑嗬嗬地說:“就是狗仗人勢唄?”
沈輕塵氣悶,卻服軟地笑笑。
魏臨淵揮手,將軍的護院從裡麵出來,持著棍棒過來。
他一聲令下:“將他們趕走!”
見人過來,沈恩之拉著沈輕月就跑,嘴裡嚷嚷,“沈輕塵,你給我等著,有你後悔的時候!”
魏硯聲啐了一口,“嗬,什麼東西!”
這時,太夫人身邊的施嬤嬤過來。
“少將軍、三少爺,四小姐,太夫人傳你們過去問話。”
去瑄暉堂的路上,沈輕塵惴惴不安。
魏臨淵見此,嘴角勾出一抹淡笑,他閒庭信步,風輕雲淡的模樣。
魏硯聲也有些惴惴,他卻調侃沈輕塵:“沈姑娘,不要說我沒告知你,你這次去瑄暉堂,你凶多吉少呀!”
沈輕塵白了魏硯聲一眼,溫軟地辯駁:“可我也沒說過分的話呀,人可是三公子罵的!”
“哎呀,小爺我好心替你出頭,罵了沈家那兩個蠢貨,你不感激還敢攀咬我?”
魏硯聲大呼小叫的模樣像是吃了大虧。
他轉頭問魏臨淵,“大哥,你評評理,她是不是很過分?”
魏臨淵笑得瀲灩:“女兒家驕矜,這個道理你不懂?”
未出閣的女兒家就是不成熟的,幼稚的,無賴的。
魏硯聲翻了個白眼,“祖母若是怪罪,我就是實話實說,是大哥讓我去府門口盯著的。”
沈輕塵沒想到魏硯聲竟然敢“攀咬”魏臨淵,而且還是耍賴的模樣。
她小心翼翼看向魏臨淵,隻見他劍眉微微上揚。
魏臨淵語氣譏誚帶著笑音:“清徽真是出息了,敢跟我猖狂了?”
魏硯聲縮了縮脖子,覺得後脊背涼津津的。
他訕笑:“大哥,我哪敢啊,我就是那麼一說。”
魏臨淵穠豔的麵龐上露出一抹涼薄的笑,覷向沈輕塵的眸光多了絲絲無奈。
“祖母不會責罵沈姑娘的,你不用怕。至於清徽,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