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安陽郡主認出了這筆是魏臨淵贈予她的?
難道魏臨淵有贈女子毛筆的嗜好,他也贈筆給我安陽郡主,她才能識出此筆的出自魏臨淵那?
想到這,沈輕塵心頭發悶。
她垂眸思忖,她也沒想到安陽郡主竟然如此維護沈輕月。
沈輕塵無奈地歎了口氣:“郡主所言極是。可若我真不敬沈家父兄,這些年我怎麼沒有惹他人非議,壞了自身名聲?反而是,我隨母親到了將軍府後,才有了流言蜚語?”
安陽郡主被噎住。
沈輕月還想反駁,卻被蘇夫子製止。
“輔國將軍府太夫人身份貴重,當年是京城第一貴女,斷不會做此等事。沈輕塵再次自證,以後此事不得再提。”
蘇夫子讚賞地看了沈輕塵一眼便開始授課。
休息時,魏硯聲來了。
他站在門口喊沈輕塵:“塵兒過來,三哥哥給你帶了點心。”
沈平之也湊了過來喊沈輕月和郡主。
“郡主,月兒,我為你二人準備了茶點。”
沈輕塵見此,看向了安陽郡主。
安陽郡主麵上不喜,她冷冷地對沈輕月說:“本郡主的婢女就候在外邊,若是需要侍候,本郡主會叫她們。讓你兄長莫要再喚本郡主!”
沈輕塵見沈輕月臉色灰敗,她就高興地去找魏硯聲。
魏硯聲瞪了沈平之一眼,見他伸個脖子盯著裡院,他冷嗤:“沒教養的狗東西,不知道在打哪位貴女的主意。”
沈輕塵過來時,正巧聽到這句話,她笑眯眯地說:“三哥哥,你怎麼這麼眼明心亮?”
魏硯聲挑眉:“小爺我慧眼獨具啊,走,吃點東西去。”
而沈平之巴巴地觀望著安陽郡主的動靜,無心與沈輕塵和魏硯聲對峙,更不想爭吵惹郡主厭煩,隻得悶不做聲。
可隻有沈輕月一人出來了,郡主未與之同行。
沈平之忙問:“郡主怎麼沒和你一道出來?”
魏硯聲和沈輕塵聽到這句,便知道沈平之這癩蛤蟆真敢想,竟然敢肖想安陽郡主。
沈輕月抬頭看了一眼沈輕塵和魏硯聲,就將沈平之拉到了一邊:“大哥,你小點聲,萬一讓彆人知道你我的心思告到郡主那,彆說你,月兒怕是連伴讀的資格都沒了。”
沈平之點頭。
魏硯聲白了一眼嘰嘰咕咕的沈家兄妹,拿出一塊梅花糕給沈輕塵:“沈家那倆蠢貨,一定在算計安陽郡主。”
沈輕塵接過,咬了一口梅花糕:“三哥哥,你可知相柳先生?”
“當然知道,相柳先生的毛筆,千金難求啊!”
魏硯聲笑著回答,又問:“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沈輕塵將沈平之送了一支相柳先生所做的毛筆給安陽郡主的事情,告訴了魏硯聲。
沈輕塵訕訕:“據輕塵所知,像相柳先生那樣的清高自傲的人斷不會看中沈家人,這筆是怎麼得來的?”
魏硯聲摸了摸鼻子,他粲然一笑:“這好辦,我讓大哥去問問相柳先生。”
“啊?少將軍怎麼會認識相柳先生?”
沈輕塵差點被點心噎到。
魏硯聲笑著釋疑:“前兩年,大哥去巡防,在邊境救下了去采買狼皮的相柳先生,兩人是忘年交,而且相柳先生還教大哥如何製筆了呢!”
魏臨淵會製筆?
那麼他送她的白玉筆,豈不是他親自做的?
沈輕塵輕咳一聲,又問:“少將軍這麼厲害,那他會雕刻嗎?”
“會呀,玉雕也是大哥的拿手的,”魏硯聲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呐,這是去年,大哥送我的生辰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