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硯聲聽此,心滿意足地走了。
水汽氤氳間,魏臨淵自省般回顧了沈輕塵進府後,他給她的照拂,隻是這照拂怕是過了度了。
翌日,蕭策登門還筆。
休沐在家的魏臨淵在書房接待了滿臉陰沉的蕭策。
蕭策將筆放下,人卻開始數落魏臨淵不磊落。
“就算你再喜歡,那也是你繼妹,本世子才是有機會的。”
魏臨淵將書冊扔在一邊,懶得應付:“墨書,送蕭世子。”
“魏照野,你...你...”
蕭策巴巴地過來送筆,就是想借此去探望一下昨日淋雨的沈輕塵。結果,他話沒說兩句,魏臨淵已經趕他走了。
“你什麼你?”
魏臨淵起身,指了指書房多寶閣旁立著的龍揮灑銀槍:“輔國將軍府的繼女也不會嫁你為妾。”
“若是我許她世子妃之位呢?”
蕭策玩世不恭的笑問。
魏臨淵勾唇冷嗤:“等你許得了時,再議!墨書,送客!”
蕭策走後,魏臨淵將錦盒打開。
他覷了一眼那毛筆,將其交給墨書:“送到青梧苑去。”
青梧苑內,沈輕塵正在溫書,墨書過來了。
“四小姐,將軍讓我送過來的。”
墨書將錦盒放在桌上,笑著就往外跑:“四小姐慢看,我向白芷討瓜子吃去。”
沈輕塵錯愕,搭眼看向窗外。
蘇葉和白芷正坐在院中嗑瓜子,墨書湊了過去,三人有說有笑的。
她拿過錦盒,打開竟然是那支失而複得的白玉筆。
因為一支筆,她與魏臨淵之間有了誤會,她與安陽郡主之間結了冤孽,她想快刀斬亂麻。
沈輕塵拿著錦盒出去。
白芷起身:“小姐,你去哪啊?”
沈輕塵去了萬木春——魏臨淵的書房。
魏臨淵抬眸看向沈輕塵。
他神情一頓,目光落在沈輕塵手中的錦盒上:“沈姑娘,你過來...”
“送還白玉筆,輕塵在將軍府人微言輕,不配得將軍器重。”
沈輕塵將錦盒放在那,垂著眼眸,可依舊能感覺到對麵的男人氣勢低沉,緊迫逼人。
須臾,魏臨淵清冷開口:“好,你這是怨我之前誤解你?”
“輕塵不敢,隻是不想再因為一支筆生事端罷了,惹少將軍不悅!”
沈輕塵福了福身子,作勢要告辭。
魏臨淵微微頷首:“竟是如此,沈姑娘是怨我昨日破壞了你與蕭策相會?今日,讓蕭策送筆至此,斷了他的探視之機?”
什麼?
魏臨淵又誤會沈輕塵是借著要筆故意去找蕭策?
沈輕塵覺得魏臨淵不可理喻。
“少將軍,輕塵雖淺薄,也知道禮義廉恥,女德女範,沒您想的那麼下賤,拿自己的名聲做賭去博前程。”
說完,她氣悶地走了。
魏臨淵眉眼上揚,怒氣消了些許。
看著她離去,他拿過錦盒隨意地扔在身後的多寶格上。
這日後,沈輕塵一直躲著魏臨淵。
再上女學時,安陽郡主將沈輕塵堵在了藏書樓。
“沈輕塵,你跟本郡主說實話,你是不是心悅照野哥哥?”
門外,沈輕月聽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