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我要肉,把那個大肘子、大雞腿、龍蝦鮑魚什麼的,都給我打包帶走。
夏初轉眼就看見大胖子舀了一小碗用剩飯剩菜熬的粥,放在保溫食盒中,交到江晚手上,她急得都想開口說話了——肉,老子要肉,你們把皇上當乞丐還是當和尚呀?
——不對,他們是不是怕暴君提劍囊死人,所以故意不讓暴君吃飽飯的?
夏初猜測著,但一想回去要是暴君不滿意,會不會一劍先囊死自己。
——算了,不如想辦法抱住暴君大腿再說。
她打定主意,轉眼看見大胖子去檢查新出爐窯雞的成色,馬上甩開江晚的手,如脫韁的野馬,鎖定窯雞跑去,她一手扯著一條雞腿,張嘴上去就是一口。
“你是哪個宮的宮女,不要命了嗎?這是給娘娘們做的雞。”大胖子掄著手中細竹竿,就要抽到夏初後背上時,江晚大喊:“薑師傅手下留情。”
“你這小蹄子要做什麼?”江晚邊罵邊搶薑胖子手中的竹竿要教訓夏初。
夏初躲閃著,連忙學著暴君批閱奏折的樣子,示意江晚自己手中的窯雞是給厲承炫的。
薑胖子冷哼:“太後有旨,皇上身子骨虛,吃不了大魚大肉,你咬了我這雞,可是要受罰的!”
夏初眸色一冷,拱手朝向禦書房,又學著暴君提劍砍人的模樣,看得薑胖子的小腿肚子直轉筋。
“算了,送你們了。”
“多謝薑師傅了。”江晚說著,示意夏初快道謝,隨即又想到小冬本來就是啞巴,怎麼道謝呢?
隻見夏初規規矩矩地彎腰行禮,嘴角一勾,討好地笑著,臉上酒窩醉人,倒顯得有幾分誠意。
“這年頭連啞巴都想爬龍床了?”其他禦廚見狀紛紛議論起來。
“說不定人家玉體香軟,皇上欲罷不能唄!”
夏初一聽,馬上冷了臉。
她身後的大個子,更是大膽地跑了一下夏初的屁股。
——淦!
夏初心道——是可忍我不能忍!
她掄著手中窯雞,一下糊在大個子的臉上。
隻是可惜夏初穿成了小啞巴,不可能口頭回擊,她憋屈地在心裡暗罵:
——你才玉體香軟,讓狗皇帝欲罷不能,一個個死太監,還惦記那檔子事,活該當太監……
——你們有本事躺在龍床上去,讓狗皇帝一劍捅死你們,這世界就清淨了……
一時間,禦膳房內雞飛狗跳,夏初一會兒跳在案板上,一會兒溜到院子中,時不時又給嘴裡塞個大肘子,把禦膳房中的太監們耍得團團轉。
江晚又一次被夏初的操作嚇呆了,心想——她曾經不是最喜歡和太監侍衛廝混一處了嗎?如今是怎麼了?
“快停下,我們還要給皇上……”江晚話還沒有說完,手中食盒就被追趕夏初的大個子撞翻。
夏初反手取了兩顆生雞蛋,朝著大個子砸去。
卻見大個子彎腰一閃,砸在剛過來的杜陵的腦門上了。
“皇上,還叫嗎?”杜陵委屈巴巴地回身問。
原來是厲承炫左等等不到夏初的飯,右等自己肚子餓得慌,一拍桌案,大喊要將她捉拿歸案,結果就看到了那女人手持肘子戲禦廚,心中隻覺得——蕭閣老這是培養了一個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