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起身,像看著神經病一樣看著蕭冬苒,還不忘心裡通知厲承炫一句:
——你媳婦來殺人滅口了。
——嗯,朕會來給你收屍的。
“喲,我倒是忘記姐姐已經不會說話了,不過沒關係,妹妹我會親自送你上路,說不定再過十八年,你就能重新學會說話了呢!”
蕭冬苒唇角一勾臉上笑容愈發邪惡:“原本姐姐被打入死牢,妹妹我不該心急的,可誰讓現在後宮都在傳,姐姐上了龍床呢!”
蕭冬苒太害怕自己失去了價值,會像蕭冬青一樣隻有等死。
“所以……”
她說著從懷中取出白色瓷瓶,在外麵的桌案上點燃一支檀香,又緊忙撒了些白色粉麵,捂著自己的口鼻,匆匆要走,結果轉身就撞到了剛趕來的厲承炫。
“皇……”蕭冬苒一愣,連忙取出手帕捂著厲承炫的口鼻。
夏初在心中大喊:——那檀香有問題。
厲承炫臉色一黑,抬腳踢翻了桌案。
“杜陵去查那檀香。”
——狗皇帝真帥!
夏初正歡呼雀躍時,抬眼就看見厲承炫轉身帶著蕭冬苒走了。
——喂,狗皇帝,你不放我出去嗎?狗皇帝,你咋又掐你媳婦的脖子?
“小冬。”杜陵撿起檀香,一臉猥瑣地看著夏初笑道,“你放心,不管皇上最後做什麼決定,咱家都會好好疼愛你的,能跟著咱家這樣的總管,你也不虧。”
——哈?
夏初本以為杜陵要交代什麼,往前走了幾步,聽到最後時,又見杜陵的手要摸上來,連連後退幾步,心道:——怎麼禁欲係的上司手下有個猥瑣的總管呢?也不知道他背著厲承炫禍禍過多少無知小宮女呢?真是禽獸。
——嗯?他不會看上你了吧?
厲承炫在心中問了一句——你太瘦了,又不怎麼好看,不應該呀!
——你神經病吧,不去教訓那個猥瑣大總管,在這裡懷疑蕭冬青長得好不好看?
——再說了,人家蕭冬青長得還是不錯的,隻是因為大家都覺得她得罪過蕭貴妃,欺負她,這才長得瘦小些。
——那你呢?夏初,你長得好看嗎?
——關你屁事!
夏初回懟一句,轉身呼呼大睡,反正有些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和厲承炫說清楚的,如今她又出不去不睡覺還能做什麼嗎?
至於蕭冬苒被厲承炫掐著脖子帶出去後,厲承炫嫌惡地擦了擦手,轉身就走了,全程沒有和蕭冬苒對視過一眼,更彆提說話了。
蕭冬苒趴著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想要攬著離開的厲承炫多看自己一眼,又怕厲承炫一劍捅死自己。
猶豫之際,杜陵臉色陰沉地從死牢裡走了出來。
“杜公公。”蕭冬苒起身,追過去,“皇上和她有沒有……”
“這……”杜陵雙手背後,掂量著蕭冬苒剛塞到他手中的錢袋子,笑道,“貴妃娘娘放心,有朝一日皇上寵幸六宮,奴才一定會替娘娘美言幾句,至於裡麵那個……”
杜陵回身一望,心道——下流的東西,心比天高,總有一天咱家叫你跌入泥潭。
“一個下作的宮女,皇上怎麼會放在眼中。”
“那檀香……”
“沒什麼問題。”杜陵說著將錢袋子揣進懷中,大步離開。
而蕭冬苒也堅信這一回她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