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祠沒有否認:“是如此,我看得出,以你的性格應當不會棄同伴於不顧,便想著幫你一馬,讓你同伴也能留在神音派。”
一聽果然是這樣,寧香不解緊皺眉頭:“可為什麼您要做到這個地步,我是天生劍骨不錯,但我的實力和天賦在靈界這個地方,充其量也隻能排到中下等,不是嗎?”
西祠:“按照道理來說,的確是如此,但因為你對神音派了解不全,不明白天生劍骨在修習禦音一法上到底有大的優勢,所以我這邊才會想著儘全力保下你,以及你的師兄。”
寧香在意的並不是這個,她在意的,是柏雲以這種天賦強硬留在神音派的話,日後的修煉一道會不會走的極為艱難。
若是因此讓他在修煉一途上變得舉步維艱,那倒不如讓他早日走上本該屬於他的正軌,而不是為了她的未來做犧牲。
她正想再問問這事,西祠便和猜到她所想一般,說了這事。
“他的根骨,其實就算沒有我提醒測試長老,也會有一半的可能性通過測試,我的出聲,無非是把那另一半的不可能消除掉了,整體來說,他留在神音派是最好的,其它幾派,你難道以為它們就不看根骨情況了麼?”
“它們和神音派最大的區彆,無非是一個放在明麵上,一個放在暗麵上罷了。”
西祠這種身份地位,沒有必要捏造謊言騙人,寧香思忖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信了他,並對他道了一謝:“不管怎麼說,還是很感謝您願意出手助我師兄。”
“無礙。”西祠視線落在寧香束發用的銀白發帶上,沒能忍住問她,“有一事我其實比較好奇。”
“何事?”
“不知你束發用的發帶是從何處得來的?”
寧香聞言下意識伸手摸了下頭上的發帶,腦海內仔細搜尋起和它有關的記憶。
但搜尋半響,她竟詫異發現,一點和這根發帶有關的記憶都無。
隻是在記憶深處下意識覺得,這東西非常貴重,不能弄丟,她便一直隨身戴著。
她扯開發帶,任由如瀑的青絲垂落肩側,視線落在繡有金色細紋的銀白發帶上,眉頭緊皺:“說起來我自己也不大清楚了,西祠尊上,您怎得會突然問起它?”
女孩抬眸看向西祠那張陰柔麵,沒有先得到他任何回複,隻是聽他問,可方便將發帶借給他看看?
“自然。”
她伸手將發帶遞了出去,看著西祠複雜著神色接過它。
兀得,腦海中竟浮現出一股很濃鬱的熟悉感。
就好似這一幕她曾經在何處見過。
西祠握緊手中發帶去感受,果真從裡麵尋到了和他有關的氣息,眼中的複雜神色更濃。
東西就在手中,他絕對不可能感知錯。
但怎麼會呢?他記憶中並沒有任何去往修真界的經曆,這東西斷然不會是他給的她。
再加上,他自己也並無任何想要庇護的人在,為何偏偏將這一根能庇人平安的青絲給了出去。
見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寧香小聲喊他:“西祠尊上?可看完了?是我這根發帶有什麼問題嗎?”
西祠回神,唇瓣翕動幾番,最終還是沒能把實話說出。
“沒有,隻是覺得你這根發帶看起來款式不錯,便有些好奇想仔細些看。”
他本身就穿著極為講究的金箔衣,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精致二字。
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大問題。
寧香沒多想,但也沒有大方到說要把發帶給他,隻是說,若他喜歡這種款式,她可以親手替他繡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