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禦劍往修真界趕回的路上聯係了顧瀅,說了下她先回莫吟行那裡看一眼,看看他為什麼不接通通訊玉簡。
顧瀅才給裴卓安做完檢查,開好了藥,聞言沒多想,將她的話轉述給裴卓安。
“看來明日香香才能回來了,你今日便好好休息。”
裴卓安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嘴上答應的好好的,麵上還揚起了淡笑。
卻在顧瀅轉身離開的刹那,瞬間降下嘴角,荔枝眸內攢動著不知名光芒,右手緊緊握拳,最後又無力鬆開,口中喃喃道:“為什麼就不能是我呢.”
是不是倘若他在出場順序上早於莫吟行,便不會演變成如今的局麵了?
可這世上,又哪來那麼多倘若。
人界和修真界的距離並不短,加之又在下雨夾雪。
是以當寧香禦劍抵達紫竹峰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醜時二刻。
這個時間點,大多數人應當都已經進入夢鄉。
但她心裡卻隱約感覺,莫吟行應當還未睡。
她對他的洞府位置已經記憶深刻,沒多久便到了地方。
屋內沒有再點燈,一片寂靜。
她從正門進去的時候,也沒人值守著。
往裡走了幾步,就看見柳世齊以風狼的形態睡在狗窩裡。
尋寶鼠困到不行,坐在寧香肩頭眼見她已經進了屋,知道該將相處的空間留給她和莫吟行,識相從她肩頭躍下,到了柳世齊狗窩跟著他一起擠著睡。
柳世齊熟悉尋寶鼠的氣息,所以隻是掀開眼皮子看了一眼便重新闔眸,安心入睡。
寧香注意到尋寶鼠的動作,並沒有去管它,而是繼續往屋內進。
她來的匆忙且緊急,連防風罩都沒來得及弄,以至於而今的她青絲和衣衫上俱落了一層厚厚積雪。
屋內最深處,她看著呆坐在床邊矮榻處,似乎在看窗外漆黑夜色的青年,啞聲喊他:“阿行?為什麼沒有接我的通訊玉簡?”
莫吟行現在還在受傷的狀態,加之之前情緒又不大穩定,便沒有分出太多注意力用來觀察周遭動靜。
也就不知道寧香早就過來了。
聽見她的聲音下意識僵硬了一瞬身子,轉而扭頭去看她。
寧香感覺屋內實在太暗,便將靈力傾注在右手食指,點亮了昏暗室內。
螢火般的微光照亮了她發白麵龐,還有已經被凍紅的耳根和纖纖玉手。
離近了,莫吟行還能看見她青絲上落著的積雪,感受到她周身沒能很快散去的寒意。
這一切,都在告訴著她,她來的很匆忙。
隻是為了,過來見他。
這麼一刻,他突然就感覺積鬱在心口中的憋悶散了大半,眼眶也發紅起來,啞聲說了句“抱歉。”
寧香已經行至床邊矮榻,她看著隻是穿著單薄寢衣坐在軟墊上,麵色虛弱到像是一陣風吹來都能被吹奏的青年,心疼捧住他麵龐,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莫吟行:委屈,但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