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看了一眼走到麵前的申信，鼻子還聞到了一股酸臭味，申信要叫他老頭他還是能聽出來的，滿臉黑線沒好氣道：
“你這是掉茅坑啦？身上怎麼這麼臭？”
申信揉了揉臉，咧了咧嘴，隨便找了一個理由，笑著討好著對老頭胡扯道：
“哎，求您幫幫忙，我昨晚酒喝多了，醉的鑽垃圾堆裡了，衣服和鞋都脫沒了。早上醒來時身上光溜溜的，褲衩都沒留一條，身上穿的還是垃圾裡撿的。”
老頭猶豫了半天，有些不情願道：
“站這等會吧，彆向裡亂跑，我屋裡還有一雙舊拖鞋，送你了，也不用你還回來。”
“那邊牆角裡有個水籠頭，你等會去那裡洗。”
順著老頭手指的方向看去，就是老頭的門衛室和大門這麵牆的夾道裡。夾道間隔不到一米，牆上用鐵絲掛著一個布簾，應該是老頭平時衝涼用的地方。
“謝謝，謝謝你，大爺你真帥！”
老頭也沒理他，進屋去找拖鞋了。
等拿到鞋穿上，又道了謝。老頭擺了擺手示意趕緊去，嘴裡還念叨著讓他洗好了趕緊走。
進牆角裡麵時看到有一個小盆，盆裡還有一袋洗衣粉。也不管老頭同不同意，先用了再說。
用洗衣粉把大褲衩搓洗乾淨，再拿著褲衩當毛巾擦洗著身子。
擦洗乾淨後，又到門衛室找老頭借了一個小圓鏡子，拿著向臉上照去。
“五官端正，看著還算順眼，不算太醜，臉還挺乾淨，沒有痘坑痘印疤痕之類的，年齡看著有二十來歲的樣子。”
把鏡子還給老頭也沒急著走，坐在那和老頭閒聊。通過交談知道老頭姓鄭，六十多歲，無兒無女。這個廠的老板是他親外甥，看大門也沒工資，平時就給個生活費。
他主要想靠外甥養老，不過申信覺得不一定能靠得住，親父母都不敢說能靠得住。而且自己手裡沒錢就要看彆人的臉色過活，逢年過節要給孩子孫子禮物吧，沒錢拿什麼給？不給吧又不和你親近。
“就算他外甥是個好的，他外甥媳婦呢？老了乾不動了會不會嫌棄他？”
兩人叭叭的一頓交談，許是被截到了痛楚，氣的老頭把申信推趕了出去。
有些事情老頭是不知道嗎？隻不過是事趕事已經成這樣了，裝傻想著好日子就還能過。
無依無靠的也隻能聽人安排，又怎麼可能反抗呢？
申信也有些生氣，好心提點他一下吧，還被趕出來了。不過出來的時候順手在桌子上拿了一瓶酸奶，這瓶酸奶申信可是盯上好久了，本想著和老頭拉拉關係讓他送給自己喝的，也不知道老頭發現後會不會氣的罵N……
被趕出來的申信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
回到小鎮時臨街的商鋪都已經打開了門，路兩邊也有人擺起了地攤，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熱鬨了起來。
申信路過一間網吧時，幾個黑著眼圈眼簾內餡的年輕小夥，從網吧裡走了出來，和申信差點撞到一起，也沒有道歉，神情囂張表情吊吊的走了。
申信也沒吭聲，主要現在啥情況都還沒有搞清楚，也不想沒事找事。
這幾人倒是給了申信點靈感。“電腦可以更好更快的了解這個世界，最起碼要知道還是不是自己原來的世界了。”
走進網吧，有一股濃濃的煙味混雜著腳臭味撲鼻而來。左右看去幾個脫了鞋腳翹到桌子上靠在椅子上睡覺的，還有抽著煙用力敲打鍵盤的。
讓申信心裡一陣暗罵這些人一點素質都沒有，他是完全忘了順走老頭酸奶的事是不是有素質的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