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你的東西拿上,跟我走。”
集訓班,就是關刺頭的地方,每天訓練,吃的是最差的,乾的活是最臟最累的。
每天5點起床負重跑步,七點背規條,背會的吃飯,不會的沒飯吃。
八點開始上工乾活兒,主要是裝卸搬運。
上午乾活四個小時,中午一個小時吃飯休息。
下午乾五個小時,然後吃晚飯,飯後也不能休息,集中到操廠唱倆小時專門編寫的牢改歌。
當然你也可以不聽話,不過乾部有的是辦法冶你。
申信就這樣在集訓班待了半個月,在這裡也沒有人再找事。
賈秀英來找申信時也是申信最後一天在集訓班了。
等賈秀英走後申信又拿著行李跟著於乾部走進了303號房間,這一次申信低調多了,看到鄭陽譏笑的眼神也沒搭理他。
接下來一個月都是相安無事,隻不過申信和303房裡的人相處的並不好,感覺被他們針對了,自己到現在連他們的名字都叫不全。
本來申信以為就會一直這樣下去,自己也沒有想和誰交朋友,雖然苦悶,但還可以堅持。
不過就在這天下午下工後,樓裡突然停電了。
申信本也沒有當回事兒,吃完晚飯排隊跟著回寢室。
等他們都洗漱完了,申信才去衛生間洗漱。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拿被子蒙住了頭,推倒在地上,一陣拳腳就打在申信身上:
“啊,誰?於乾部,鄭乾部,打人了,打人了”
申信被打趕緊大聲喊叫著,等申信掙脫開被子要看都是誰打自己時,所有人都已經回到床上躺著了。
這邊聽到聲音跑過來的兩個乾部,在房裡看了看問申信:
“喊什麼?誰打你了?”
申信走到門口氣憤的說:
“我去衛生間洗漱,剛走到門口,就有人拿著我的被子蒙住了我的頭,沒看到都有誰。”
“然後就被打了,我懷疑是鄭陽,他報複我。”
鄭陽一聽申信說到了他,急忙說道:
“申信,話不能亂說,我一回來就睡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於乾部向著馬黨偉問:
“馬組長怎麼回事兒?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馬黨偉這時也已經走到門口:
“我睡的早,聽到申信叫聲,醒來之後就隻看到申信自己在衛生間裡,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鄭乾部向房裡喊著:
“有沒有人看到怎麼回事兒,誰說出來可以加分。”
房裡的人紛紛回著:
“沒,沒看見”
“沒,不知道”
申信這幾天其實一直憋著一股氣,今天徹底被一幕點燃了。
嘴裡一句國罵,不等鄭陽反應過來,急衝到鄭陽身前,一拳向鄭陽的眼打去。一招得手,緊接著又是一拳。
旁邊的馬黨偉趕緊上前拉住申信的手,外麵兩個乾部邊喊著邊打開房門:
“申信你住手。”
申信剛來時對馬黨偉還有好感,但幾天相處之後,才知道這就是個表麵說話好聽心裡憋著壞,比鄭陽還讓人惡心的人。
申信看馬黨偉緊拉住自己一隻手向後拽著,另一隻手鬆開鄭陽就打向馬黨偉。
“你也不是個東西,肯定也有你的份。”
馬黨偉沒想到申信連他都打,一時沒反應過來挨了一拳。
不過這時兩乾部已經進來了,把申信按到地上,拿手銬銬上,並還給了他幾下。
“你們房裡所有人一星期夥食減半,申信關禁閉三天加集訓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