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回事兒?”
申信也一臉感興趣的看著男人。
男人一看兩人想聽,頓時就來了精神,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原來這兩兄妹父母都已經不在了,都是得病死的。以前家裡窮有病了也不去看,就那麼硬挺著,不過命不好沒挺過去。
家裡還有個六十多歲的奶奶在床上躺著,現在是他姑姑幫忙照顧著。
他們也是這兩年進城賣燒烤才緩過來勁,以前也就隻能顧著日常生活。
哥哥叫盧俊,比妹妹大了十歲,早到了結婚年齡了,他們村裡都是十八九歲就開始結婚了。
他已經屬於大齡青年,再找隻能找二婚或者有毛病的女人了。
妹妹叫盧嘉,上了個小學三年級就沒再上了,幫著她哥擺攤。
盧嘉很聰陰,上學時每次考試都是班裡第一。
她哥一直想送她回去上學,可她就是不肯。
說是要掙錢給她哥娶媳婦,不能讓他們老盧家絕後。
女人的眼淚總是那麼容易掉,申信正聽的起勁呢,這邊餘曼就哭了起來。
“你至於嗎?”
男人看把女孩子說哭了,有些歉意的對申信點了下頭,就轉過身去了。
餘曼抽涕著小聲對申信說道:
“我不是為她們感到難過,我隻是想到了我自己。”
人活著有時就是這麼艱難。沒經曆過彆人的難,就不要隨便去評價和議論彆人……
申信看著餘曼這個女朋友也是有故事的。
和餘曼在一起後,一直都是餘曼在了解申信的情況,申信倒是從來沒想過去了解餘曼。
“哦,看來我家曼曼也是有故事的。”
“來說說你的悲催人生,讓我高興高興。”
“去你的。”
餘曼被申信一打岔,情緒也緩了過來。接著也講起了自己。
餘曼家裡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大哥已經結婚了。
二哥也到了結婚的年齡,不過家裡窮,也沒有多餘的房子。二哥也就不太好找對象,家裡為了這事兒都愁死了。
餘曼家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她在家裡也是個不受待見的,誰都能欺負一下。
年前家裡商量著要讓她給她二哥換婚,不過她沒同意。
家裡也沒勉強她,說如果她今年過年回家能拿出來兩萬塊錢。以後找對象什麼的就讓她自己做主,家裡絕不反對。
這也是餘曼出來這麼早的原因。
雖然不拿錢交回去,也沒人能夠把她怎麼樣,但餘曼還是想多掙一點錢交給家裡。
親情是一方麵,想家裡可以過好一點,不想被外人看了自家笑話。
餘曼也想能多掙點錢,顯示出自己的能力,讓家裡人高看自己一眼。
餘曼說著說著突然咬牙切齒的說:
“哼,如果我以後有了女兒,我一定要把她當公主一樣寵起來,寵上天的那種。”
“兒子就一天三頓打,讓他幫我做家務。”
申信笑著說:
“你也不能把你受的委屈留給下一代承受呀!”
“哼,那我不管,我就要重女輕男。”
申信在餘曼臉上捏了捏輕笑道:
“好,重女輕男。”
“來,為你未來悲催兒子乾杯。”
“好,乾。”
申信給餘曼倒了一杯酒,自己拿著瓶子和她乾了一個。
接著就開始吃吃喝喝,肉串不夠了就再點,不時的調笑兩句。
餘曼兩瓶啤酒下去就有些醉了,拿著酒瓶要和申信對瓶吹。
還拍著申信的肩膀說:
“你這個人白長了一張帥氣的臉,性格真的是太差勁了。”
“嗝,哈哈,你要是長的醜一點,這輩子連個女人都找不到,就是打光棍的命。”
“就算是有,那也是彆人不要的,長的醜的。”
“哈,哈哈哈。”
申信臉色難看的扶正餘曼,也沒心情喝酒了。
讓小女孩過來結了帳,就扛著餘曼回家了。
扛著走了一會申信就後悔了,因為餘曼吐了他滿衣服都是。
“早知道就在她頭上套個塑料袋了。失算。”
申信回到家就把餘曼丟到衛生間的地上,然後把兩人衣服都脫了,拿著水管衝洗起來。。
看著跟死狗一樣的餘曼,稍微給她檫了一下就扔床上了。
衣服也在那丟著等陰天餘曼起來洗,申信也沒心情乾彆的直接躺床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