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玩玩,該乾乾,工作不能耽誤,第二天三人早早起來回家。
申信也不專門去撿破爛,以收為主,隻有見到大塊的東西才停車去撿。
說到撿東西有時和偷也沒區彆,比如你家放在門口的東西,又或家裡沒人敞開著大門。
這些都是申信積攢起來的經驗,每天轉來轉去,誰家裡有沒有人,都有些什麼人,什麼時候不在家,又或家裡有沒有需要丟的東西。
什麼工作都有好人壞人,也不總是好人壞人,人們總在不經意間轉變著,一個偷摸的小偷有可能會救人,一個人人稱羨的大善人有可能是靠灰色發家。
申信這天的運氣不太好,碰到兩家有秤的,到最後一筆生意都沒做成。
之前幾天也沒碰到大戶,一天十幾塊錢的收入,最高才五十多塊錢,還是做好事幫人解決無用垃圾得到的。
還有一次幫人背水泥,一袋水泥兩塊錢,背五層,讓第一次做這個事情的申信差點累趴,決定以後窮死餓死也不能再乾這活,簡直就是這世上最臟最累的活。
申信每天在街上轉圈圈,也碰到過很多新鮮事兒,出車禍,打架鬥毆等等。
今天更有趣,碰到一個男人出軌,還幫小三合戰黃臉婆,並且沒打過。
黃臉婆扯著小三的衣服,要扒了她,周圍一圈人起哄:
“扒光她!”
“對!扒了她!讓她不要臉破壞人家庭!”
“呲啦!”
小三體格瘦弱,根本不是對手,三下五除二就扯了乾淨。
“嗷!”
這可便宜了四周的男人,一個個跟惡狼一樣雙眼放光,死盯著被扒掉衣服的小三,當然,申信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位置最佳,小三就抱著頭蹲在他三輪車邊上,可能是想借助三輪車遮擋一下。
這可便宜了申信,一雙眼睛死盯著不放,就差上手了。
出軌男也沒好,雙眼被打成熊貓,臉上被抓了一條條血紅。
美好畫麵也就看了不到十分鐘,主要是人太多阻礙了交通,保衛到來阻止了這場鬨劇。
熱鬨看完,路邊行人還不願離開,討論著剛才精彩畫麵。
“大叔!熱鬨看完你是不是該下去了?”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坐在申信的三輪車上,這麼大歲數也不覺得丟人,他比申信更甚,幾乎要趴到女人身上去看。
“哈哈!好好!我這就下去!”
這老頭看著可不像好人,一臉猥瑣笑容。
申信搖頭苦笑,他自己也沒比彆人強多少。
老頭下車後也不急著走,湊過來對申信小聲說道:
“兄弟!你收鋁件嗎?我從鋁廠帶出來的!自己也沒秤!不過最少也得有千多斤呢!”
收廢品就喜歡收這種偷出來的東西,價低還能壓秤,最少要掙他五分之三。
“收!肯定收呀!咱就是乾這個的!”
老頭賤兮兮的坐上三輪車,笑道:
“走!我帶你去看看東西!”
申信這時全被即將掙到的錢迷了心竅,都沒考慮事情的真假。
人都是如此,有便宜可占,內心深處就希望事情是真的,誘惑越大內心越願意相信,心底總是不願接受和承認它是假的。
和老頭確定位置後,申信把三輪車騎的飛快。
目的地是個小區,距離並不近,讓申信騎了半個小時。
門口有保安,說上麵有規定,收廢品的三輪車不讓進。
申信心裡暗罵,狗眼看人底,是全忘記自己是怎麼偷拿人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