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把昨晚的發生事情說了出來,結尾還說道:
“沒想到申信會因為這個事就要離開!”
之後車裡就陷入了沉默。
袁可靜的事也不大,就是傷心的暈了過去,因為要過年就沒住院,醒來之後就回了家。
這個年過的也沒了年味,袁可靜白天還看不出什麼,晚上睡覺時就會無聲的流淚。
因為有五妹陪她,也隻有關了燈才會流眼淚,不過微微顫抖的肩膀可瞞不過五妹。
五妹心裡暗想,即使一輩子不結婚也不要像她一樣。
更不會找申信這樣的男人,為他們流眼淚。
五妹也確實做到了,畢業後留校任教,三十出頭才嫁給了一個小三歲的添狗,把她當成祖宗一樣供著,所有錢和時間都交給她,出去和朋友吃個飯,都不敢過晚上九點回家。
申信這邊,晚上餓了也和中午一樣,不過這家人比較心善。
做了碗雞蛋麵,炒了一盤肉菜,還收拾了間屋子留他住一晚。
因為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不能留個陌生人在家過年,早上吃完飯就給了五十塊錢讓他走了。
申信雖然從沒什麼好心思,但這次是真的很感謝這一家人,心裡默默為他們一家祝福。
這家人也是給了他啟發,開始一家家挨著討飯。
討到好吃的就留著,不好吃的就丟大坑裡,不時還有人給個一塊五塊的,一天下來也能收入百十塊錢。
也就是過年這幾天,初六以後就沒人再給錢,東西也成了涼饅頭。
不過身上有了四百多塊錢,也夠活一段時間。
還想著是不是每到過年都出去討一次飯,掙得比他平時跑一天車也不差多少。
坐車去了最近的一個城市,他接下來要找新的財路。
通過幾天觀察學習,申信拿出四百塊錢批了一些東西,襪子手套毛巾之類的,用一個紙箱子裝著去擺地攤。
什麼生意沒人帶你都是乾不成的,強求著去做就要交學費。
賣了三天,問的多,買的少,最後不得不賠錢處理掉。
四百塊錢成了一百多,交了不到三百學費,還沒學到東西,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沒辦法,生意做不好隻能去打工。
這個小城市工價太低,一個月二百的工資都有,最高沒超五百,還是那種最臟最累的活,申信隻乾了一天就敗退了。
就乾一天老板可不會給他開工資,大鬨了一場被老板找人打了個半死,用麵包車拉到郊區,扔到了一個大土坑裡。
從頭到腳那都疼,感覺腿也被打斷了,在這大冬天的夜裡肯定要凍死在這。
申信本以為自己這次要死,不過還好有人發現了他,並報了警。
警衛把他送進醫院,做筆錄,問他家人的電話。
申信寧願死,也不會以現在這樣的情況麵對袁可靜。
醫院不交錢也不給用藥,還是有個醫生看他可憐,幫他清理了一下身上的傷。
第二天警衛對他說證據不足抓不了人,之後就不再管他。
醫院想把人扔出去,又怕影響不太好,最後經過商量給他用了點藥,幫他送了幾頓飯。
申信這具身體恢複的很快,第三天就能下地走動,這一情況也讓醫院把他趕了出去。
他住院的這兩天,通過護士聊天了解到,那家老板和上麵有關係,打死他也沒人管。
身上的錢也不知道是被誰拿走,還是丟哪了,總之兜很乾淨。
隻能又乾起老本行,他現在這幅造型也挺適合。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頭上還包著紗布,走路也是一副吃力的樣子。
就這樣餓了就討飯吃,困了就鑽橋洞,垃圾箱裡翻些舊衣服向身上套。
今天申信感覺身上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