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身後緊緊摟著她,將她整個身體都禁錮在懷裡。隨之湊過來、埋進她的側頸輕嗅,發出粗重嘶啞的喘息聲。
感受著脖間滾燙的氣息,曲妗身體頓時僵住。
反應過來後便開始劇烈掙紮,將他用力推開,慌亂之中拿起一個花瓶就充當武器:“你...你彆過來!”
可隨之她就驚駭在原地。
屋子裡沒有燭火,四下黝黑,但他們現在的位置在窗口附近,能夠透過窗外的零星月光看清周圍事物的大概輪廓。
在她身前約莫半米的地方,正站著個身背長劍的黑衣少年,那雙鳳眼涼的駭人,正直勾勾盯著她,像個欲壑難填的惡魔般審視著她。
這個人是....
是那個鬼麵具!
曲妗心裡的慌亂更甚。
若是普通盜賊,她還可以大聲喊捉賊,或者是把花瓶砸在地上製造動靜、然後往門口跑去。
但她當初在半月縣的山上,是眼睜睜瞧見的,這個鬼麵具一人一劍便將百來號人斬殺劍下,一個活口都未曾留下.....
若是她喊救命。
那麼完全可以肯定的是,鬼麵具會在護衛進來之前就把她殺了。
她還沒當上皇後,任務還沒完成.....
她還不能死。
因為緊張,曲妗緊咬著下唇,就連咬出血來都沒注意,一雙桃花眼裡帶著深深的警惕,隨著那少年的不斷靠近而緩緩後退,直至退至牆角處。
眼見退無可退。
曲妗驀然轉身就要往門口跑,卻被一把抓住。
他的力氣很大,緊緊攥著她的手腕,就跟要捏斷似的。
還不等反應。
那人便輕輕一推,將她死死按在牆上。
他的眼神很複雜,帶著明顯的欲念,卻又夾雜著恨意、憤怒,緊緊盯著她,然後用沙啞的聲音逐字逐句道:
“洞元。”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眼看他就要將身後的劍抽出來,曲妗閉著眼睛就將花瓶朝他打去,可那勁道半途就被卸了下來,花瓶被那人精準抓住,然後一把奪過去。
—
晏離覺得自己現在簡直難受死了,煩、煩、煩煩煩煩死了!
為什麼會那麼熱。
這個洞元身上好涼快....
他強忍著莫名其妙的欲望,將手再次搭在劍柄上,眼看就要拔出來,視線卻不由自主地定格在洞元被緊緊咬住的朱唇上,他喉結滾動,心裡的情·欲頓時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