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桉冷冷地抬起眼,隨後在魔氣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單手結印,冰刃便朝魔氣打去。
卻不想那打在魔氣上的傷害,他也儘數嘗到,身上被冰刃刮出數道血痕,白袍愈加破損。
魔氣獰笑著:“我就是你啊,你殺了我,就等於殺了你自己。彆再掙紮了,接受你的過去吧,我們一起重新回到魔界,將魔界肅清,然後把修仙界踏平,到時候彆說與你為敵的那些螻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洞元那個女人。”
聽到‘洞元’二字,沈青桉眼睫輕顫。
就在魔氣以為自己說動沈青桉時,卻不料少年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安危,又一掌打在他身上。魔氣倒飛出去的同時,那少年也口吐鮮血,撐劍半跪在地,狼狽脆弱。
他雙眼狠戾地看著魔氣,聲音陰冷:
“洞元是正道,我亦不入魔。”
“並且,不準你提洞元的名字。隻有我配。”
......
聽著遠處崩塌的雪山,曲妗暗暗罵了自己一句‘聖母’,又轉身回去救人。
雪山崩塌,許多山上的動物開始瘋狂往外逃命,數以千百計。
是獸潮。
曲妗輕呼一口氣,隨後揚起鞭子捆住一隻飛鳥的爪子,飛鳥起先奮力掙紮,被曲妗用了禦獸術後,方才乖乖聽話起來,往雪山處飛去。
遠遠的,就瞧見一個滿身鮮血的白衣少年正半跪在地上,他雙眼緊閉,嘴角帶血,冷汗一層層沁出來,似乎陷入了夢魘。周圍四下逃命的妖獸們不知為何,都下意識地繞開他。
曲妗一手抓著金花鞭,一手摟住沈青桉的腰,就由飛鳥帶著離開雪山。
這是曲妗第一次抱他。
第一感覺就是....
腰細。
其後就是,他的身上跟冰塊似的,凍得人差點抱不住。
沈青桉還在夢魘中,感受到她的懷抱後,似乎十分渴望溫暖,直往她懷裡鑽,明明比她還高半個頭,卻硬是要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處,胳膊也是毫不客氣地攀上她的肩膀。
曲妗差點就想將他丟下去,可卻聽見那人閉著眼睛小聲喊了句:
“洞元...”
“是你嗎?”
曲妗眸色有些複雜。
雖然沈青桉剛才要殺了她,但這次位麵裡,她為了完成任務二,的確虧欠他較多。
算了。
也就咬了一口罷了,反正現在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