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主是否喜歡
上次那杯摻了料的酒,他喝下的即刻,就再也聽不見旁人的心聲了。心裡慶幸安靜的同時,又有些可惜,再也不知公主對他是怎樣想的了。
之前有讀心術,尚且不能討公主歡心。
沒了之後。
是不是會更加差勁
他有意想找話說,可憋了半天,卻隻問出一句:“公主喜歡花草嗎?”
公主答得隨意:“喜歡。”
“那公主喜歡什麼花草?”他問。
曲妗抵著下巴思考。她當然是喜歡玫瑰,可這個位麵好像沒有玫瑰,便不答反問:“溫狀元喜歡什麼?”
溫瑜沒想到公主把問題拋了回來,他吞吐:“.玉蘭。”
“那我也喜歡玉蘭。”
溫瑜嘴角隱隱含笑。
不等他將袖中的玉蘭釵送出去,綠衣就附耳過來,與公主說了幾句什麼,公主便神色一冷,與他告辭。
*
曲妗來到六皇子府。
還未到正屋,就聽到一陣哭泣聲,是皇後的。
她推門進去。
一杯子就朝她砸來,額間瞬間破了個傷,鮮血直流。
皇後哭紅著眼睛怒瞪她:“你還好意思來?瞧你把輝兒害成了什麼模樣,非問輝兒要什麼野鹿,害得輝兒一時不慎,摔下了馬,到現在都還沒醒。”
見皇後哭得差點暈厥過去,曲傾連忙扶住,眼睛也是通紅一片:“皇兄肯定能醒來的。”
皇後哭的更狠了。
同時心裡愈發怨恨曲妗。
一時口不擇言:“我看你就是怨恨我當年那麼對你,所以尋仇來的,哪裡是我的福星報恩,都是幌子!輝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
輝兒可是她的命根子。
她之所以皇後之位穩固,完全是因為父親的扶持,而父親之所以扶持她,也完全是因為盼著輝兒當上太子,可若是輝兒沒了,父親也斷然會放棄她,任由她苟延殘喘。
看著曲妗慌亂跪在地上,曲傾滿是得意。
可接下來。
她就說了句讓她笑容僵住的話。
“母後,三姐姐問兒臣討要野鹿,兒臣並沒有,她便說六哥哥擅長騎射,央求兒臣去向六哥哥說些好話,讓六哥哥在昨日圍獵上,替她抓一隻。兒臣這邊還有三皇姐與我往來的書信作證。”
皇後把曲明輝視作一切,對曲明輝有利的,她就留,對曲明輝無用的,她就冷眼。
皇後之所以對她不錯,完全是因為她之前能夠督促曲明輝學習,後來能夠幫她出謀劃策、給貴妃使絆子。
所以在得知曲傾的計劃後,她就從來沒想過皇後會明察秋毫。
早就準備了後續計劃。
看著一片混亂的局麵,曲妗抬手摸了下受傷的額頭,嘴角帶起一抹冷笑。
曲傾接下來,就該投奔到貴妃麾下。
要收網了。
*
深夜。
一輛馬車停在驃騎大將軍府門外。
從馬車上下來位披著黑鬥篷的人,小心走進將軍府。
“你說九公主跟質子有勾結,我該怎麼相信你呢?”驃騎大將軍田向武冷笑著問。
戴著黑鬥篷的是名女子,聲線柔和,可此時卻透露著陰狠:“憑我親眼所見。並且,就算他們沒有勾結,大將軍就不能給他們製造個勾結的機會嗎?溫家可是個很好的盟友,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站隊,眼看溫家就要因為跟曲妗聯姻而入了首輔的陣營,大將軍就不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