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李井鼠目一瞪,“你可彆忘了,是誰在你危急關頭拉了你一把,三天之內若不再給我一萬兩,彆怪本官將你以前的事情抖露到太子殿下麵前!”
他無波無瀾的眸子突然泛起一絲漣漪,柔和了裡麵的冷深,嘴角微微上揚些,“李大人的再造之恩,讓沈慕這輩子都銘記在心,李大人要什麼,末將都當雙手奉上。”
李井受用地捋了下胡須。
卻不料下一刻,他腹部就被一劍刺穿,錐心的疼痛直衝大腦,剛想張開嘴慘叫,嘴巴就被捂住。
那把灰撲撲毫不起眼的劍越往他腹部刺去,沈慕嘴角的笑意就越深。
李井瞪大眼珠子,支支吾吾從嗓子裡發出:“你”
“一萬兩。”
“末將自會燒給李大人。”
—
等李井死透後。
沈慕才將劍拔出來,就著李井的衣服擦乾淨,方才重收入鞘。
等他走出去,恰好有一輛車馬要出入宮門。
是五皇子的車馬,守衛不敢得罪,所以隻是草草檢查了下,便要放行。
“慢著。”
不料一道冰冷冷的聲音自他們身後傳來。
回頭看去。
他們連忙行禮:“沈將軍。”
池元白掀開車簾,麵上帶笑:“不知沈將軍是覺得哪裡不妥嗎?”
沈慕是太子身邊的人。
突然攔著他,難道東宮已經發現皇嫂不見了?
沈慕:“不知五皇子深夜出宮,所為何事。”
池元白笑意加深:“沈將軍,本宮要去哪裡,什麼時候需要跟你彙報了。”
“近日宮中常有刺客,為了陛下的安全,也為了殿下您的安全,末將不得不警惕。”他態度雖謙卑,可言語冰冷,毫無恭敬之意,也不問池元白,就直接下令,“得罪了,重新搜。”
那些守衛雖說忌憚五皇子。
但畢竟是要在沈將軍手底下做事的,所以一個個都大著膽子,掀開車簾重新搜。
卻發現五皇子馬車裡還有一個人。
是個嬌小太監,一直低垂著腦袋,看不清麵貌。
“本宮帶個宮人出去辦事,也需知會將軍嗎?”
沈慕的視線死死定格在那個太監身上,似乎要將對方燒個窟窿出來,良久才啞著嗓子開口:“自是不必。”
“那就快放行。”
“殿下可以出去,但此人,不行。”
池元白眯起眼睛,滿是危險,“沈將軍,這是何意。”
沈慕這才將視線從太監身上轉移,“太子殿下有令,未抓到刺客之前,所有宮人都不準出行。”
池元白捏緊拳頭。
太子
又是太子。
沈慕不管池元白如何想如何看,直接兩指夾住那小太監的後領,就提溜到身邊,看著池元白,道:“給五殿下放行。”
一旁的守衛連忙應聲,打開宮門。
池元白氣笑了,再次看了眼那嬌小太監,揮袖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