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也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徐倩差點就要信了。
原來‘老實人’說起謊話,臉都不帶紅一下。
如果不是她沒有預知能力,怕是也會相信他的鬼話。
但她現在又沒辦法反駁,隻能當做一個沒見過市麵的小村姑,自然不會反駁他的謊言。
徐倩嘴角抽了抽,“那好吧,我先收下!”
當天下午薑也就離開了。
離開前。
徐倩留下一句話:“薑大哥,如果你在遇到最難抉擇的時候,你就選東方,至於為什麼,或許東方象征著希望吧!”
那時薑也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徐倩知道。
薑也肯定是對自己產生了一絲絲的懷疑,但事關重大,她不得不提醒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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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漳縣,國營大飯店。
經理辦公室。
自從徐倩留下那句話,唐友斌的心裡七上八下,總是有種莫名的心慌。
而且,整整一個上午,他做什麼都是心不在焉,提不起興致。
腦海中一直回蕩徐倩的話。
看了看時間,現在正好是下午1點45,距離徐倩交代的還有一會兒。
唐友斌歎了口氣。
“也罷!反正坐在這裡也是無心工作,倒不如回去看看,省的一直心神不寧了。”
他站起身大步向往外走去。
偶爾遇到幾個來回忙碌的服務員,都是對他恭敬的打招呼。
“唐經理好!”
唐友斌敷衍的回了幾句就迫不及待的騎上自己自行車離開了。
國營飯店距離他家並不遠,也就隔了3條街,走路需要15分鐘。
騎自行車也就3、5分鐘。
隻是,在拐外的時候,正好遇到同樣騎著自行車的好友,造紙廠的廠長李光明。
“呦嗬,我說老唐,你上著班呢怎麼還出來瞎溜達,也不怕被舉報,告你個玩忽職守的罪名?”
唐友斌皮笑肉不笑,“我一個小小經理比不得你正廳級,如果我被舉報了,我也會拉上你的,誰讓我們是好兄弟呢!”
“嘿,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出來是為了公事,可沒你那閒心。”李光明吧嗒吧嗒嘴。
“得了吧,就你那廠子,有了上頓沒下頓,還能不能活到明年開春兒都是個事兒。”唐友斌毫不客氣的懟回去。
李光明臉一黑,“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兒,你倒好,專門往我身上撒鹽。”
這兩年,塑料薄膜廠的生產銷量不景氣,也可以說每況愈下,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真如唐友斌所言,活不過明年開春兒。
唐友斌也不戳他痛腳。
“行啊!如果真經營不下去,或許你還能被調到一個可以大展拳腳的國營企業,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在哪兒都吃香兒。”
李光明歎了口氣,眉眼閃過一絲憂愁。
“話不能這麼說,我管理塑料薄膜廠也有7、8年了,已經投入了太多感情,一時半會兒還真舍不得。”
“行了,不說我了。”
他揮了揮手,不願意再聊這個話題,聊來聊去更鬨心。
他看向唐友斌,“忘了沒問你,你這是要去哪兒?著急忙慌的。”
“哦我是...”
唐友斌剛要說話,眼睛卻下意識看向腕上的手表,卻見表盤已經指向2點15。
他心裡咯噔一下,臉色微變,心裡忽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見他臉色不好,李光明蹙著眉問道,“老唐,你怎麼了?臉色那麼不好?”
唐友斌認真的問道,“老李,你說,如果有人讓你在某個規定的時間,一定要回家看看,你會怎麼想?”
“當然是回家看看了!”李光明脫口而出,“反正有大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