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為著你謄抄有功,孤與盛家大郎有賞!賞宋先生絲帛十匹,精米一斛!方娘子,你去安排便是!”
方娘子與宋顏大驚失色!這賞賜,也實在豐厚了些!但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方娘子不再多想,忙拉了拉呆若木雞的宋顏,示意他謝賞。
宋顏被方娘子一拉,才得回神,忙跪拜謝賞:“謝恪王殿下,謝盛家大郎!”
“拂之、留清,我們也走罷。上二樓看看。”
齊恪想著這看也看了,賞了賞了,既見不著沈潔華,也就無需在此多做逗留,就招呼了兩人往樓上而去。
“爾永,你要賞便賞,為何還要拖我下水?難不成你堂堂恪王殿下,還短了這些不成?”
“拂之不愧是孤知己!孤正是短著這些。。。。。。”
宋顏已是無心無暇去理會這些,一心隻想著這些賞賜該是如何處置。那些精米,自然是交到府裡才是妥當,至於十匹絲帛倒是可分出一半去給沈娘子,如此也能讓她置辦幾身新衣。。。。。。
盛遠上得樓去,一看之下,啞然失笑:“我這妹妹,當真有趣!園子裡庫房,可是被她搬空了?”
“梅素如此,自有道理可循。不過,孤也是覺得有些眼花繚亂。”齊恪環顧四周,也是吃驚,一個琴序而已,需得奢華至此麼?”
方娘子見三位主子均是在廳中落座,便知他們必是要在此處盤旋一會。急忙安排了小廝去烹茶上來,自己則侍立一旁,隻等主子隨時問詢吩咐。
“方娘子!我有話問你!”果然,茶還未奉上,盛遠已是發問。
“大郎儘管問。奴必是細細回稟。”
“這家學館外館人多勢眾,聚沙成塔,或者可以不愁。而此處方寸不大,看起來也容不得多少人來,你家女郎倒是如何打算才能保得住她這些本錢?”
“回大郎,此處樓下專供小兒郎,小女郎學琴,樓上專供女郎、娘子們學琴。凡入學者,再依著原有琴技,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等級。”
“七日一輪,每一色隔七日學琴一次。學琴這日,便是由辰時初刻始至申時二刻畢。因此上,入學之人原也不少!”
“若我方才沒有聽錯,這琴序隻得兩位先生,這般連軸授學,倒也是太過辛苦了些。”盛遠看向盛為:“留清事先可知?”
“自是知道!起先我也道盛馥此舉有些苛刻。接手之後才是知道,好琴易尋,良師難得。如今這般也是權宜之計,日後我必會好好征攬一番,以解了此困。”
“甚好!苛責於人,可不是盛家家風!”盛遠讚許了盛為一回,轉過來又問向方娘子,
“方娘子,這學費又是如何計算的?”
“回大郎,這琴序是一年為一期,一期攏共隻得三百席不到。女郎原來的意思,便是價高者得。”
“價高者得?難不成還競價?”盛遠嗤笑。
“倒也不是競價。隻是女郎先讓奴放出了這樣的風聲,旋即一眾娘子、女郎們便會為了爭這席位吵吵起來,一來二去,奴也就曉得了這價高能高到何處!”
“如今定下的,是一年三千石稻米,另加上絹三百匹、棉二百斤。”
“這琴序一席,倒抵得上一個五品一年的俸祿了。”盛遠看似放下了心,又叮囑盛為:“你姐姐既交予你打理,你必要儘心儘力才好!否則等虧了本錢,自有人找你拚命!”。
“留清知道,大哥安心便是!”盛為應著盛遠,心中卻是遺憾不止。原想著今日能為小侄兒掀開歸宗的第一章,卻不想是徒勞無功!這小莫念歸宗的機緣,倒是何時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