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女郎又是何時與齊恪破鏡重圓的?”
“是孤離開雲城之時!”
“殿下是從何時伊始有了不得不退之意?縱不甘心也不得不退?”
“他們中箭之後、孤初遇齊恪之時!”
劉赫每答一句、心便沉上一分:難道當真又是空妄之想?
東方問著聽著,見劉赫雙眸愈發黯然無色,便知他實則已是省得其中之由......那便再提點一句、讓他更通透些罷,“殿下且串一串想一想!可是悟出些什麼來?”
其實何必東方提點!劉赫早是心有戚焉!
“孤偏是不認!”他對自己說!
“孤不曾悟得什麼!”他對東方道!
“真是真是!殿下當真是!”東方氣極、指著劉赫就想罵人!
“好好好!既然殿下自稱不知,那貧道便是不厭其煩非要與殿下理順了此事!”
“上天確是曾賜予過殿下與盛家女郎姻緣之機,因此盛家女郎與齊恪才是會一反好得不能分割之常態、莫名生出了那些事來鬨得不可開交!”
“時機即來、那就理所應當地應了殿下前世所發之願!上天對殿下還是不薄!”
“然殿下自與盛家女郎結識到生情再到癡心,皆是不曾好生吐露過心事!或是殿下那時不知此乃唯一之機,然罪魁當是殿下患得患失之下便是無有好生把握這天賜良機!”
“若問殿下這患得患失又是自何而來?是自殿下府中那五房侍妾還有那那老情人處而來呀!若是殿下早些生出決心來料理了這盛家女郎最嫌最恨之事,又豈會落空?”
“總之,還是無緣呐!”
“且貧道說句透徹之言,縱使殿下那會兒回到雲城之時自覺已然下了決心,然還是不曾動過呀!殿下想的是先要與盛家女郎落定了、才是回家散了那五房侍妾,免得兩頭落空、一樣無著.......”
“孤從不曾有此般無賴之想!”劉赫握緊了雙拳、羞怒不堪,“南北兩地路途遙遠,並不是孤想如何便可立刻去辦!”
“孤心意鑿鑿,彼時一心隻願回程後便能......!可怎料會有四娘做出的荒愚之事在前,又有沈潔華刺殺他們在後......”
“故以呐!殿下!”東方頗是“惋惜”,“故以冥冥之中都有天定!老天將人送到了殿下跟前,且都是讓她忘了前世之恨,隻留得了幾分眷戀!”
“前世你拆散了他們夫妻、又是害得兩人死無全屍!雖娶了那梅姝卻是無有妻名!就憑此老天就必要判殿下是欠了他們的。然殿下又是與梅姝有夫妻之實、心念又是執著,為此一樁,老天還是給了殿下一線生機!”
“然殿下自以為的神機妙算終極還是抵不過天算!殿下自以為勢在必得的也是拆不了人家天定的姻緣!天命!”
“此一世他們無有那傷痕之前、姻緣確是可破。而一旦那傷痕落就,那便是天不可拆了!”
“道長是說齊恪那左胸之傷?”劉赫低頭看了看已然全無知覺的傷處,“為既然孤在此處亦然有傷,那便是與齊恪一般、均能成盛馥良配!”
“不然不然!大大不然!”東方點著劉赫的傷口比劃著,“齊恪的傷處乃是正中心房之處,殿下的可是隻在肩膀。且殿下前世也不不曾被齊恪或是盛馥一劍刺在當胸.......殿下這傷乃是罰!並不是緣!”
“故以殿下論是去挖了什麼、刨了什麼出來,皆是徒增煩惱、空惹傷懷之舉!人非物是、往事已誒,就這麼著吧!殿下也勿要再執迷於此了!”
“因果之間,循環之理,強爭無用,不服不行!”。
“乾孤底事!”東方話音未落、劉赫已然咆哮,“羽王是羽王,孤是孤,他種下的因又乾孤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