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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三、無以進(1 / 1)

盛馥強作了一副抖擻樣子繞著眾人折騰了半宿,任憑倦意滾滾、她也再不想入眠回到那夢境中去。可她畢竟正值貪睡的時日,又是多思多慮、少眠多夢了這麼些日夜,再是硬撐也是強不過自己身子到天光將明之時、她到底還是趴在了齊恪懷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眠,居然無夢!竟然香甜。待她騰然轉醒想起還要入宮急忙忙喚了初柳、綠喬之時一陣百花香氣猝然入鼻沁肺,一個儀態萬方的身影驀地閃現眼前!

“娘娘醒了?”明明是揶揄之調卻又字字生刺!慣與盛馥這般說話的,除卻盛家娘子還能有誰?!

“齊恪!”醒神後的盛馥焦急地大聲喚著,對“從天而降”的母親卻是熟視無睹!

“爾永進宮去了!替你去送那十八條!”盛家娘子嗤笑不止,“才是多久不見,竟是急成這樣要連名帶姓著喊自己的郎君麼?”

“我要起身、我要去見卉繁!原就是說好一起進宮的,他居然獨自去了!”盛馥的心砰砰直捶。居然無稽地惶恐著齊恪可會一去不回!

“你確是得起來!然卻不是進宮!你是要與我好生說說、你究竟是在鬨什麼魔障?”盛家娘子拍了下手掌,侯在門外的初柳、綠喬連忙帶了雜使的小丫鬟進來,就要伺候盛馥起身梳妝!

“確是瘋魔了!居然不問她娘親為何會來?!”盛家娘子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初柳、綠喬說著,“見了跟不曾看見一樣,連叫聲母親都是不會了!”

“娘子莫怪女郎!”初柳急忙行了個禮、小心地陪著笑,“她這幾日都是不曾睡過一個安生覺,想是因此有些恍惚,又是才醒!”

“娘子也是知道女郎自從懷了身子性情就有些變,在家裡時也是一樣,倒不是隻是今日特彆!”綠喬也是幫著腔!

“你們倆個!從家裡出來了便是放縱得不守規矩了?!”娘子立起了臉,“殿下並不是入贅了盛家,怎可再稱她是女郎!?可是欠罰了?!”

“母親怪不得她們!原是爾永說容些時日慢慢再改的!”盛馥聽見母親訓斥初柳、綠喬,驀地就“活”了過來、不再隻管自己直愣愣地出神。

“哼!可見你母親是不在你眼裡的,我同你說話就跟不曾聽見似得,一說要罰她們,你即刻就聽見了!”

娘子這樣說著,隨手又掂起了小丫鬟捧著的衣裳,“雖是服著國孝,但你們總是新婚、你又是有孕在身,也是不宜太過素淨了!這通體縞素連一絲顏色都不夾帶的,可是不好!”

“拿走,去換一套來!”娘子指使著初柳!

初柳看了看盛馥、略有些遲疑,“娘娘......”

“怎麼?!”娘子有些不悅,“非要我說出口這樣穿法太不吉利才是合意麼?”

“奴婢不敢!奴婢回娘子!娘娘也就是這幾日才穿這樣的,並不是日日如此。奴婢這就去換來!”

初柳但聽見那“不吉利”三字,也就不再去看盛馥臉色,隻忙支著那侍奉衣裳的丫鬟去到外間、說“去換一身尋常的來”......心裡卻道了句:虧得是娘子說出來了!

盛馥這幾日忽然意起,添了“隻要純白”的著裝之好,著實是與她素來於衣著上“求精致到極致”的品性大相徑庭!若說隻是要簡便些、隨意些也就罷了,可日日穿成那樣冷清,可不就讓人莫名覺得悲涼?!

初柳跟綠喬雖是都覺不妥,但礙於女郎慣來蠻橫的性子,於今又是尤其開罪不得,才是不敢多嘴一句殿下都是“敢憂不敢言”,做奴婢的又能奈何?

兩人伺候著盛馥起身、洗漱、更衣、梳妝,待罷了又是服侍她用了些“早膳”,這才退出了內房,臨走還虛掩上了房門。

“說罷!”娘子喝著茶頭也不抬,隻拋出了兩字。

“母親要我說什麼?”盛馥腦中又滿是那個與她一般一樣的白衣女郎,恍惚著又摸上了自己的右肩。

“齊爾永今日一早回家,道是你夜夜夢魘不斷,神思不妥。起初我還當是他大驚小怪,是因想著重身子的人睡不安穩也是常事。可待他告訴我與你父親,道是你自從起了夢魘就隻愛穿白、又愛愣怔不算,昨夜更是撒瘋說要回雲城去!?”

“故以盛梅素依你自己想來,你該與你的母親說些什麼?”

盛馥咬了咬唇:好你個齊恪,這是去搬了“救兵”來麼?我是不能將那夢說與你聽,然你為何就是不信我?!

“可要說與母親聽麼?盛馥躊躇著,“我於一夢境如此執拗,她可會覺得過於荒誕了?”

“她當是會說我自擾心神、自食其果罷?!好沒意思!”

“國喪其間,我在這裡太過沉悶了!我是覺得無趣才想要回雲城去住著,那裡總是自在些!”盛馥還是決意先不將那夢境說與母親聽,“齊爾永失驚倒怪的喊了母親來,也太是小題大做!”

“此理倒確是個好理!”娘子笑著,“然你為何昨夜與爾永卻不是這般說的?而隻說是要去見垂伯、寶明阿尚?”

“回去了雲城自然要見垂伯與寶明阿尚,這也值得他拿出來與母親說?”盛馥自覺答地密不透風,然她不停攪動著圍裳上的珍珠穗子的雙手卻越發告訴了娘子齊恪於此事的憂心確是有理有據!

“你是我生的!而今雖比不得你年幼時,哭了笑了我都是能知道所為何事,但你這好於不好,有心事還是無心事,這心事重不重,為娘的還是能端詳揣摩得出來!”

娘子說完就仔細地看著盛馥,想瞧瞧她可會因為聽見了這些便是會鬆動些、可有了些想要據實以告的意思。然她見著的盛馥仍是竭力在作那泰然自若狀、竟不知自己的眉間已是蹙攏得劃出了溝壑!

“夢由思起!可是你做了什麼隻得你獨自知道的事,故而生疚生悔才是噩夢不斷?”

娘子見狀決意再要逼迫她一回,道出了自己最擔憂之事!

“母親怎可渾說?!”盛馥聽了忽而就氣急敗壞起來,“母親想的都是些什麼?!”

“大婚之前我可是日日在家!既在家,又能做下什麼值得愧疚之事?若有,母親又豈能不知?”

“這可就難描!”娘子總於盛馥大婚那日她院裡那股陌生而又幾不可聞的香氣生疑,而今就更怕是會對上,“我可是在我們府裡頭聞著過迷香之氣,而那氣味最濃的地方,便是你的院裡!”

盛馥一慌,雖坐著也是晃了一晃,“迷香這等東西怎會在我們家有?!是母親自己聞岔了!”

“我還真不會聞岔!”娘子驟然間起了幾絲忐忑,“這迷香的出處原在北地,我們南地是不用的!”

“此方在北地也是失傳已久,我聞著的味道也是與原方有差、故以隻是一直存疑不敢確信!”

“可此時!我倒是知道了緣故!我聞著的這味,想來必是哪個有心的撿了半拉殘方,再是自行拚湊調校出來的、倒是比原先的更霸道了!”。

“若讓梅素放膽一猜,你道這個有心人該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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