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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四、似風飆(1 / 1)

齊允聽得李卉繁自請領兵出戰,心頭顫了一顫、眼眸緊了一緊。

自己一向以為安然無爭的李家居然也是腹有鱗甲之輩?而李卉繁在家中得”意會“經年之下、一旦機緣當前就是迫不及待?然她可知這般按捺不住可是會壞了她家中之策?

“淑媛可知後宮夫人引兵為將是會造起多大的風波?屆時世間議論紛紜,朕要用何由去平?”

“原是陛下自己問的臣妾!臣妾說了倒又是闖禍了一般!”李卉繁像是悻悻然地放下了酒盞、卻又拾起了筷子去夾肉“後宮夫人引兵為將古而有之婦好、無鹽,哪個不是為世人稱頌至今?臣妾都是知道,陛下豈能不知?”

李卉繁搬出先賢本是為表“無關緊要”,而在齊允聽來卻越發刺耳:她竟然急不可耐倒連朕之顏麵、禁忌都是不顧了?!

“大良朝兵多將廣,並不似先朝束手無策之下才是要請女眷出兵。朕問淑媛是想聽淑媛可有舉薦,並非自薦!”

李卉繁聽罷擱下筷子、側頭看著齊允,看了又看,盯了又盯......終於“恍然大悟”!

“陛下是憂心被人說至尊昏庸、良朝無人才是讓後宮婦人出征,因而折了聖明麼?”

“可折了聖明也比折了江山好罷?”

“淑媛此話何意?”齊允不禁暗自失色:難道是有什麼醞釀了許久的大事,而自己是不查不知?

“陛下若想知我何意,可是有要些耐性聽臣妾說完!”李卉繁身子往下一沉,把跪坐之姿換成了盤坐,一派心滿意足!

“臣妾自幼見慣了行軍打仗之人、又是常聽父親與謝家伯父聊些時事,故以於他們的心性也是熟稔!”

“陛下可知但凡愛征戰之人,於戰事都會上癮?而今四海升平,他們經年無仗可打本已是技癢難耐,陛下若派他們個隻需空遛一圈的差事,他們可是會滿心知足?”

“既然不知足,背地裡嘮叨幾句便也罷了,可保不齊他們一個手癢任意尋個由頭真去打了北地,豈不是就壞了陛下的事?”

“畢竟開疆拓土於我朝是好事,屆時他們回稟陛下說奪了多少城池、掠了多少錢財,陛下是賞還是罰?要賞了就是縱他們不尊聖命、他人今後皆可效仿,而要罰了、陛下就是失德不體恤忠臣為國之心,陛下可是要做這兩難之人?”

在李卉繁澈澈無瑕的目光中,齊允喟然失笑!李卉繁所言不正是他一己之難、之憂、之患?是他思忖了良久都不曾有解的難題!胸無城府、腦無點墨的李淑媛隻是乍聽此事便能想及至此........究竟是自己疑錯了她的居心還是她原本就是精於喬裝?

“縱然如此,淑媛也可薦自己父親、兄弟,再不然可薦謝氏一族,為何要避開了而隻當自己是最適宜之人?”

“嗬!”李卉繁像是哼又像是笑地偷瞥了齊允一眼:齊爾永與盛馥一貫形容你是渾身長心之人。若要是他們適宜的、就不用今日再來問我!

“我父親兄弟也是與我說的那些技癢的人同,並不能輕信!平日裡都是太平著並不假,然陛下讓他們去沙場試試?定是一個兩個要耐不住,隨便造了個什麼由頭出來隻說人家先打的、好過了自己的癮頭!”

“於此事最適宜的人選本當是恪王殿下,然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又怎能領兵打仗?縱然是隻去嚇唬的也是不像!更何況那劉赫與他還有那等的恩怨在,一旦他要氣血衝頭也學人家發兵攻北.......那陛下了當真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故而就隻有臣妾能去!縱然臣妾也是昏了頭去打了北地,打下的地盤也都是陛下的,並不用再分封出去,再不濟也比要分了人家一半強些罷?”

李卉繁這一句“也比要分了人家一半強些”,使得齊允酣暢地大笑起來!這笑是為李卉繁原早已把宮中作家,而這酣暢則是為了自己的疑心全然是錯!然則!錯得好啊!

可笑歸笑、酣暢歸酣暢,齊允終究還是不能讓李卉繁當真披掛上陣!即使那隻是“空遛一圈”,也非是她持著“收服”後宮的板子、長鞭即可做成之事。且她之“戰場”可不在那南北邊壤,而是在她的腹中呐!

“淑媛所言有理!朕也知淑媛是會張弓舞刀、並不似尋常女子般柔弱!然領兵打仗可是不同於在這宮中訓戒他人........”

齊允諄諄勸導著“不知天高地厚”的李淑媛,然話未過半,猝然便被打斷!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與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之者不勝。”

“武侯問曰:進兵之道何先?起對曰:“先明四輕、二重、一倍。曰:何謂也?對曰:“使地輕馬,馬輕車,車輕人,人輕戰。明知(陰陽)[險易],則地輕馬;芻秣以時,則馬輕車;膏鐧有餘,則車輕人;鋒銳甲堅,則人輕戰。進有重賞,退有重刑,行之以信。令製遠審能達此,勝之主也。”

“武王問太公曰:吾欲未戰先知敵人之強弱,預見勝負之征,為之奈何?太公曰:勝負之征,精神先見,明將察之,其效在人。謹候敵人出入進退,察其動靜,言語妖祥,士卒所告。凡三軍說懌,士卒畏法,敬其將命,相喜以破敵,相陳以勇猛,相賢以威武,此強征也。三軍數驚,士卒不齊,相恐以敵強,相語以不利,耳目相屬,妖言不止,眾口相惑,不畏法令,不重其將,此弱征也。”

李卉繁諳熟地一氣背了三部兵法,停下了,甩給驚詫到愣怔齊允一個盎然之色,“臣妾於兵書自幼就是喜歡,加之梅素也喜歡、酈心也喜歡,因此早就讀了個通透,倒比詩經還背得熟些!”

“若要與我老子、兄弟打架、我是定贏不了,但要是論兵書的,他們也是定會輸的!”齊允見得她得意倒”搖頭擺尾“之下,不僅忽而“我”、忽而“臣妾”地亂了自稱,更是把李閥閱都喊成了“我老子”,立時三刻就是啼笑皆非!

“趙括於兵書之造詣絕不會輸淑媛,然又如何?因此........”

“陛下當隻有梅素有私軍麼?臣妾原也有!”

齊允再次被打斷之時的驚詫絲毫不減初時,“淑媛說,你也有私軍?既如此,淑媛之兄弟姊妹可是一樣亦有?”

“陛下想的什麼?我兄弟們除了那些厭武從文的,哪個不是手下本就有兵,倒還自己貼銀子養私兵?他們豈不是傻?”

“臣妾父親、母親養得一個我這樣的已是苦痛不堪,哪裡還能容得其餘姊妹一起跟著我混鬨?且她們一個個隻喜脂粉首飾的,哪裡又能與我一般?”

“淑媛的私軍可是能與盛馥的比擬?”

“啊!?這個.......”方寸還氣昂昂的李卉繁聽得齊允問及她的私軍是否人丁興旺,頓時就斯艾躊躇起來。

“我、臣妾就是,就是將自己的丫鬟仆婦們,還有,收留了些逃荒的饑民,平日除了教她們些兵器技藝、也有、也有列隊行軍一般的、一般的......”

齊允忍住了笑,“共有幾人?”

“約莫.....幾十人罷!”李卉繁臊紅了臉、難得有了嬌羞之態,“臣妾又不是盛馥那般有錢使不完的人,養著這些個就已是不易。且人本不在多而在於精,陛下不行明日找個羽林郎來與索珠比試一二、索珠可是未必會輸!”

“罷了!”齊允又是笑又是搖頭,“朕明日.........”

齊允猝然聞見一陣異香飄來、心間驟然就生出了歡喜恍惚就在他隻覺古怪卻又不得自持隻想再多嗅幾分之時,李卉繁已是疾速撕下了衣襟、再用酒浸得精濕,一手一處,捂住了齊允與自己的口鼻!

“迷香!”她說道,“陛下自己捂著、切莫放下!臣妾去開了門窗就無礙!”

酒氣衝鼻、齊允頓時驚醒清晰。驚怒之下已然來不及再詫異李卉繁為何能辨彆此物,隻道了句,“朕去!”

隻是兩人尚不及推諉、忽而十幾枝火箭又落於窗幕之上裹了油的箭枝遇上了絲錦、裘皮,瞬息火光爛燦、轉眼濃煙四起!

“這是想殺我的!畢竟是恨透了!”

李卉繁居然還笑著去牆上摘下了她的大刀,橫刀立在齊允身前“陛下莫怕,他們看見這裡走水必定是即刻就來,我先護著陛下出去!”

火光中,不施粉黛、素麵無飾的李卉繁竟然尤其動人!看得齊允心意亂神迷!!

“胡鬨!”齊允劈手奪過了李卉繁手中的刀,“朕非爾永!並非是手不能提之人!無需淑媛來護!且朕、定是會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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