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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萬於一(1 / 1)

確實!要知鄭淩瑤的迷香幻藥皆是她苦心鑽營古方、秘典之後再造的一家之方,李卉繁縱有法能防得尋常之毒,也不該輕易就破得了她這一門之秘。可而今她非但是破了,更是反而把鄭淩瑤傷得體無完膚......試問一向以“精於歧黃”自傲的鄭淩瑤怎生就能咽得下這口冤氣?!

然鄭淩瑤或不知實則劉赫於此也是好奇難當!雖他先前是自想了個“她必有奇藥可傍身”之解,然於此疑之惑從始至今終不能淡宛若如鯁在喉、不通不暢!

“想是我的命比貴嬪娘娘硬些、也更好些!”李卉繁此刻不住地擺弄著自己的鞭子,笑得猶如是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我倒是仔細聽見了貴嬪娘娘說的原是‘你們’,看似貴嬪娘娘原打算是把自家夫君一起迷倒了才算了結!可這會兒你家夫君既也無事,貴嬪娘娘為何不先問他去?畢竟你們夫妻之間,倒是比我這外人更好說話些!”

“孤道李淑媛勿要再口不擇言!”聽見李卉繁又拿“夫妻”二字來稱他與鄭淩瑤,劉赫的窘意、怒火騰然間又拔高了幾分,眉間雕悍乍現、眼中陰鷙唳唳,“孤與她倘若果然有私,又怎會與淑媛一般有備而來,不曾中她之香粉之毒?”

“我倒要說倘若寒公子與貴嬪娘娘無私,又怎會知曉該要有備而來?且是如何而備?”李卉繁哼笑了一聲,“欲蓋彌彰,又是何必?越描越黑罷了!”

“李淑媛!”劉赫暴喝一聲,正待再告誡幾聲,卻聽見那廂的鄭淩瑤嘶喘著又道,“他.......中、不、不怕!咳咳.......本宮自有解藥......你!你個、個死婢子.....又、又怎會!?”

“嗬!”李卉繁被一聲“死婢子”驀地燃起了心火,陡然緶隨怒出、在隻離鄭淩瑤寸許之地砸出了一聲清脆之響,“我乃堂堂門閥世家李氏長女、大良朝武順帝陛下後宮六卿之首尊淑媛之貴,豈容你這階下囚般的毒婦言語不敬?”

“為我是客,故以這一鞭隻告警示之意,貴嬪娘娘若再有孟浪之語,下一鞭我便會砸在貴嬪臉上!”

“耀......焱?!”鄭貴嬪艱難地喊著劉赫,“豈能......豈能容她?”

可劉赫不語,可劉赫亦仍不曾對鄭淩瑤有一眼一瞥他不想認己見李卉繁抖動長鞭時曾有要去阻攔之念,他更不能為了這幾絲不曾拔儘的羈絆而去壞了“將來之計”,因此隻一心將己束之高閣,隻作冷眼旁觀之態!

“唉.......”李卉繁將劉赫漠然置之之態一覽眼底,不由地生出了些唏噓,由衷地歎了一聲,“男女之情......往往皆是曾經珍如至寶,卻又可轉瞬棄如敝履!故以說世間夫妻或是無心配無情才能長久,因這心、這情本也不能恒久!”

“故以貴嬪娘娘要聽我一勸,莫再自作多情!寒公子而今此心於你已是無地可容,他這心裡揣的是彆人,至少他以為是揣滿了彆人!隻是不知何時何地,那人也會同你今日一般......”

“斷無可能!本是不可比擬,淑媛勿要再妄言不斷!”劉赫不等李卉繁說罷就怒而斥之,“淑媛既然曾言不管孤‘家事’,既然不是為此而來,為何不爽快些於孤說了正事,反而總謀些陰損之計?”

“同為女子,免不得就要觸景生情罷了!”李卉繁滿不在乎地哼笑了一聲,“終歸殿下於那人是否變心也不要緊,那人本就與殿下無由!”

“此事亦然與淑媛無由!淑媛不陰就裡便也毋須總充‘非意相乾’之態讓人生怒生嫌!”劉赫此刻對李卉繁當真是憎惡無比,恨不能就此將她扔將出去。

“生嫌生惡?”李卉繁哧哧而笑,“我本就不用寒公子喜愛,因此生嫌生惡倒也無關痛癢!隻是寒公子要起了什麼惡心一來要想想是否能打得我過,二來要想想是否可打得過垂伯莊中的、三來麼.......”

“她、不可、理喻.......耀焱....無需.....理會”李卉繁正說得起勁,鄭淩瑤卻用極其微弱卻也極其能讓人憐愛的酥麻之聲,緩緩著勸著劉赫。

李卉繁頓時有被”辜恩負義“之感我原是在為你不平,你倒還借機去討好了背情之人?

“這三來暫且擱置不說,這會兒看在我又觸景生情的份上,我便先解了貴嬪娘娘之惑罷!”李卉繁不等劉赫再次咆哮,就將話繞回了劉、鄭兩人都頗是“上心”之事,想要好生讓鄭貴嬪知道了,何為“辜恩負義”之果!

“貴嬪娘娘或是自我倨傲得過了,隻以為這等旁門左道之末原是與自己的姿容一般舉世無雙。可我如今要告訴了貴嬪娘娘,此二想可都是大謬不然!”

“論姿容,你這空相皮囊再好,可也不是比不得自內而華的另一個;論歧黃,那天底下倒不知有多少人能勝過了你去!”

“不然怎生說我命好呢,偏生我還識得一個比貴嬪娘娘強過千百倍的,且還不僅是識得,我更像是她家半個女郎似得,可是親近得很!”

李卉繁緩緩而道,劉赫瞬息萬念聽李卉繁言中那人當是長輩,而與她閨情篤厚之人不過有三.......宇文家斷然不是、那便隻能是謝家娘子或是盛馥之母!然若是盛馥母親,為何從不曾聽她提及?

“你們.......南地之、人,又怎會、怎會識得.......本宮的藥、咳咳咳!”鄭淩瑤怏怏不服、忿忿難平!她不知自己而今鼻中、口中是鮮血,再配以她儘然赤紅的雙眸,已然不複往日的絕世風姿,反而當真是有些猙獰。

“貴嬪娘娘原來隻夠是個拘於虛的!”李卉繁訕笑道,“枉我先前還高看了你一頭!”

“想貴嬪娘娘必然是知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理,也知萬物有相生相克、陰陽兩端之相。故而貴嬪娘娘能懂的便是尋常隻要有毒、那便定是有解,就好似那一生一克、一陰一陽......”

“貴嬪娘娘定是不知‘可將萬物歸咎其始至本一’之說,於是更不陰白那‘一’就能成萬毒也能解萬毒!說淺顯了,便是管你什麼獨方、秘藥,在此一前,都是一般樣的無用!故而依我想來,貴嬪娘娘當是不懂此理吧?!”

“諸如此語是出自何家何人?”驟然間麵有得色的李卉繁就對上了臉色鐵青的劉赫,“李淑媛可否相告?”

“寒公子居然不知?”李卉繁反而錯愕非常,旋即又是抱愧非常“想當初垂伯她都帶你見了,於她母親是藥中聖手之事反而不說?呀!我可是多嘴了!”

劉赫聞言震撼到恍惚,恍惚地竟然有些暈眩!隻是他這暈眩並不全因為盛馥當初不曾相告她母親是岐黃翹楚,而是這‘將萬物歸咎其始至本一’之語,他曾是從某人處聽說過不止一回!

“盛馥母親與東方原是一家之人?”劉赫一念不禁之下血脈僨張,耳邊縈繞不絕的,皆是那人將“世間無急毒不可解”之藥交予他時曾說的“此理乃是我東方家族藥伎獨一之源”之語!

“難怪孤自見東方便有熟稔之感,常將他與盛為相較......原來本就有血脈親緣之人,難怪是有形神相似!”

“東方舉此來可會是盛家設計、為的是將孤趕儘殺絕?”劉赫第二念襲來,瞬間又冷汗淋漓!

“不!不像!不會!不是!”劉赫驚恐莫名之下以火石之速將東方至今所為曆數了一遍、又想及此事原出自父輩,略安下了心腸:“孤再無信於他也當知他若要害孤,孤斷不會有今日此時。因此以疑不必!”

“他助孤奪位之心不曾摻假,然他阻孤與盛馥之意或並非全出自於天,而是盛家有大力在此!不然他為何不能據實以告?”劉赫第三念至,又是不忿又有些欣喜,“故以他總不能全盛馥為何會‘一花兩開’之說,卻隻是竭力阻撓!”

“是以孤與盛馥......如此孤當是.......然........東方那端亦該......”劉赫乍曉“天機”之下,一時間念念思思接踵而至,似是萬事皆陰卻又是頭緒全無,一刹間隻覺心神錯亂翻飛,收攏不得!

“寒公子可是因為盛馥不曾告知而思慮太過了?”李卉繁見劉赫臉色青紅交替、神情忽怒忽憂,不由得就起了些鄙薄嫌棄,“原本也是與寒公子無乾之事,這意起得再多也是無用!”

“與其想那些個無用的,寒公子還不如好生想想怎生了結了眼下之事畢竟我這廂事畢了,寒公子還有家事、國事要管!多延誤了也是有妨!”。

“你待怎樣,且說來與孤一聽!”兀自神思踉蹌的劉赫此時心中有一念甚篤,那便是“快”隻有萬事皆快方能至權在握、跳脫開諸般心思詭異之人,早日與盛馥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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