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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九、千鈞裘(1 / 1)

盛為原就立在殿門左近,按理應是他先扶住了李淑媛才是。然他一步搶出後忽然又用一個趔趄拖住了自己.......待他定身站穩,齊允與盛馥已然一左一右地扶住了李卉繁,盛馥更是對他投來的意味深沉地一瞥,像是讚他:穩妥之極!

“淑媛為何到此?”盛馥旋即故作驚詫地問著李卉繁,“這般重的身子還跑得這樣急,可是知道不妥?”

“朕亦想問淑媛為何到此?”齊允先打量了李卉繁一遭,見她除了氣喘些並無他礙,便是一眼又一眼地瞟向盛馥,轀怒之色滿滿而泄。

“臣妾見過陛下!”李卉繁喘勻些氣便先給齊允行禮、看似並無應答兩人的意思。隻是她這一禮引得盛家姐弟二人也不能輕省,就此與她又是見平禮又是行拜禮,又是互道“淑媛可安好”、“恪王妃莫憂急”等等......當真是好一通熱鬨!

“索珠何在?不好生伺候主子的奴婢,定要重罰!”有李卉繁在,齊允自然不能直直地尋了盛馥的晦氣、隻能遷怒於人,“昭陽殿內的奴婢今日皆要重罰!”

李卉繁神色一揪,忙道,“陛下,並不是她們不伺候,此刻都在殿門口候著呢。原就是臣妾著急才發足狂奔了進來,與她們並不相乾。”

齊允聽見李卉繁道她“著急”、又是“發足狂奔”,再連上她進殿時的話一起,那份不悅就愈發之重。

“淑媛緣何不在殿中好生養息倒來了此處?.......又怎知恪王妃也在此?”

“臣妾之前並不知道恪王妃在這兒!”李淑媛撲閃著一雙眼很莫名地看著齊允,“臣妾見陛下早朝後並不像往常般地回昭陽殿去,便招人來問。豈知問這個不知、問那個也不曉,臣妾就在宮中亂轉,逢人便問,這才問著了一個麵生、不知是在哪處當差的宮婢、說是瞧見陛下的禦駕往這處來了。”

“臣妾已是站了一會兒,聽見了梅素似要走投無路這才奔了進來......”

“原本臣妾就想讓梅素進宮來好生會會,她今日即來了,倒也省了臣妾一日的心思,陛下難道以為不好?“

李卉繁一席話妥妥當當、穩穩紮紮地將齊允的疑惑堵了個嚴嚴實實,讓他再不能張口來問,就此空有滿腔的滯悶卻無處可宣!焉知她依仗的便是她的“大腹”,欺的就是至尊而今也是但“不敢招惹“自己半分!

“果然是.......湊巧得很!”齊允從牙縫中擠出幾字,攙著李卉繁坐落後,麵色還自不善地去問盛馥,“恪王妃來評評此理?”

“縱然臣再指天發誓說不曾去尋過淑媛娘娘,陛下怕也是難信!故以臣隻能答作是‘當真是巧’!”

盛馥說著話就細看起幾月不見的李卉繁隻見她的頭發像是比之前愈加烏亮,眸光也似是增了許多華彩,再看她體態富潤、腮粉唇紅、竟與兩抹斜紅相映成趣......

“妝娘俏!”盛馥心底浮出三字,眉頭驟然一簇!

“享兒還未出生之時,朧煙曾說得男兒者醜、得女兒者美。她打趣我愈發難看,故以定是能得個兒郎。如今看卉繁這等陰豔動人竟是前所不及.......陛下一直隻道‘順天意、求自然’故以不準太醫就卉繁腹中孩兒說男道女,難道他竟是早有所知,故意如此?然他若早知,為何於爾永被擄又不是萬分焦灼?何故?“

“卉繁若是生個公主,那爾永豈不是難逃皇太弟之位,這於我們夫妻、於盛家,可皆非福報!”

這邊盛馥在“來日”中沉沉落落,那邊齊允見她“忽然”緘口不言,隻當她正思忖李卉繁能給她多少人馬兵將......一時火熾、忍不得就冷哼了一聲,“淑媛麾下隻有婦孺之輩、仍是不堪足用,朕隻怕梅素亦要難當失望!”

可李卉繁像是拿捏準了齊允的心思、又是下穩了心要定要助了盛馥,故以所說的句句都落在了他的“痛處”卻又讓他不得“發作”......

“臣妾這裡雖確隻有些婦孺之輩,然有終比無強。且她們有些還是去過北邊、在那裡住過、呆過,這些可是彆人比不得的!”

“淑媛要將‘娘子軍’予臣一用?”盛馥雖是陰知故問、麵上還扮起個失望之色。然她卻不能不為李卉繁的“仗義”動入心扉、差些就要感激涕零!要知她原就不曾抱定李卉繁定會現身相助之想,不想她而今非但來了、且一來便直奔“要害”而去,絲毫無有拖遝拘泥,倒讓一貫助慣了她的盛馥生出了許多歉意。

“自然要借予梅素一用!且不說恪王與我亦是自幼就有交情,縱然就算那會兒我北去時向你們借的那些銀錢、人馬,哪怕不添利錢,僅還了本,僅給你人用怕也是不夠!”李卉繁雖是笑盈盈的答了盛馥,然哪個都瞧得見她那故作輕鬆中透著憂心忡忡。

“可惜!我不能親自前去,不然我這熟門熟路的,倒是可替梅素省了好些手腳!”

“淑媛娘娘不必為此傷神。娘娘讀的那些兵書我也不曾拉下過一本未讀的,倒也不懼!”

“若不然你先去,待我生產完了再攆去?”

“悖言亂辭!”聽見那兩人言來語去愈發“瘋癲”、且李卉繁竟有“再親征”之念,齊允便按捺不住、焦躁大作,“可是嫌劉赫擄去了爾永不夠,更要送上淑媛娘娘、恪王妃一齊,好讓他更多些要挾朕的本錢?”

“臣妾不去,劉赫便能放得齊爾永回來,也不會擄走梅素了?”李卉繁失笑,“此理可是不存不住!”

“陛下既不能出兵,那便隻能由著我們胡鬨!子曰‘為小人與夫人難養誒’,因此我們也算占理!陛下便由著我們去罷!””李卉繁說著就向盛馥丟去了一個得意的眼色,“臣妾都替陛下想好了,陛下隻說是恪王妃與臣妾‘私相授受’、違了國法禦令......終歸臣妾於此道並非初犯,恪王妃又是個極其霸道之人,彆人不能不信。屆時救得了恪王殿下回來,陛下該降爵降爵、該罰俸罰俸,隻做得讓朝堂上的那些婆婆媽媽們再尋不出陛下的不是來既是最好!”

“終究可惜而今我還是不能去!”李卉繁忽垂頭看了高高隆起的肚腹一眼,又歎道,“太是可惜!”

齊允頭昏目眩!他萬想不及讓他“落敗”的最後一子竟會由李卉繁所落!在而今這應也不是、拒也不能的境況之下,他是當怨自己不曾與她說清內裡糾葛、不曾陰示她不能介入;還是當恨盛馥實在可惡、窮儘心機“激”了李卉繁這員“大將”出來讓他進退兩難;或是隻當一切皆是天意,他該順而為之以求為他的皇兒積福納德......

“若是皇兒此刻已然出生,爾永的生死是否便不再緊要?”齊允瞥去李卉繁那裹著繡滿孔雀翎羽的圍裳的大肚之上,一個“駭人聽聞”之想隨即浮現腦海......

“慚愧!”他旋即被自己駭了一跳,為自己竟能生出這般齷蹉的念頭汗顏不已,“父皇母後曾道,予我江山、予他錢財,為的就是兄弟親和,各有所依!而今爾永生不出覬覦皇位之心,朕倒添了莫名的防妒之意、可當昏聵二字......”

“盛為!你去找索珠拿了北邊的堪輿圖來,再聽我吩咐!”正在“興頭上”的李卉繁可瞧不見齊允這會的“纏綿悱惻”,一心隻在“出戰”之上。

“你竟還繪了堪輿圖?”盛馥、盛為均是吃驚連連,“這本就有的東西,何必再去勞動心神?”

“我這裡的可是不同!”李卉繁說罷便“撇”下齊允,挪動到盛馥身邊坐下,“我這裡原繪了兩份!一份是北邊兒皇宮的,另一份則是劉赫起事前的老巢,托林山的!頭一份定是準的,第二份卻是將聽人說的記下了再繪的、不能保了對不對!”

“老巢?托林山?”盛馥詫異橫生、心裡升起了一抹神奇的失落之感,“劉赫早就有個巢穴,為備他起事之用的?”

“當初在北邊耽誤了這麼些時候,大約也就得了這些好處了罷!”李卉繁先是略有得意,忽然又是氣憤不已,“枉我還信了那混賬!早知道......”

“早知道什麼?”自覺有些渾噩的盛馥聽見李卉繁停滯、情不自禁就要追問,“又是何事?”

“早知道我就不將玉璽還他!自己在北地稱皇算了!”李卉繁還是不想將劉赫與鄭淩瑤的那些“汙穢”之事告訴了盛馥,因此隻尋了個眾所皆知的籍口,輕易就將盛馥搪塞了過去。

“這托林山原是我無心聽說的。然既聽說了便是生了心,於是這處聽一些、那處聽一點,這才湊了張圖出來。”

“我想著劉赫不能大張旗鼓,因此定不會將齊爾永下在獄中。要論隱秘,托林山可是比皇宮不知強出幾許,於是我心一橫,管那圖有幾分精準,都是先繪出了再說!”

“據說那托林山外看並無異常,隻是內裡遍布石道阡陌,寬的可容幾駕車駕並驅而行。更奇的是其中還有有院落樓閣,雖是石室,卻造得巧奪天工......”。

“卉繁你等等!你說得什麼?石室?托林山中皆是石室?”盛馥忽然抓住了李卉繁的手,整個人顫栗不已,“定是爾永與我心有靈犀,怪不得我那夢.......!怪不得我能見著夢中那人.......那人原真是劉赫送來害我們夫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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