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臨顧不得調息,五指成爪,猛地朝門口方向一推!
“轟!”
一股煞氣自她手中飛出,瞬間將來人擊飛出去!
“啊——!”
一聲慘叫響起,闖入者踉蹌著摔倒在地,他掙紮著想爬起來,卻被煞氣所困,動彈不得。
謝昭臨緩緩站起身,抹去唇邊血跡,眼神冰冷。
她終於看清了來人——
闖入者是個滿臉橫肉的粗壯漢子,此刻正捂著胸口,疼得齜牙咧嘴,卻仍惡狠狠地瞪著謝昭臨,嘴裡不乾不淨地罵道:
“他娘的!幾天不見,你這死丫頭長本事了?不僅躲這兒享清福,還敢對老子動手?!”
謝昭臨眸光一冷。
——這具身體的原主,分明是餓死的。
肋骨處還有未愈的淤傷,手腕上殘留著繩索勒出的血痕,不然自己修煉起來也不至於如此虛弱!
到底是哪來的享清福?
她指尖微抬,一縷煞氣便纏上漢子的脖子,緩緩收緊
“咳、咳咳——!”漢子臉色漲紅,拚命抓撓著脖子,卻摸不到任何東西,隻能驚恐地瞪大眼,“你、你……”
“我耐心有限。”謝昭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冷得像冰,“你是誰?”
漢子一愣,隨即破口大罵:“裝什麼蒜!老子是你哥!你這賤丫頭——”
話音未落,煞氣驟然收緊,他喉嚨裡發出“嗬嗬”的窒息聲,臉色由紅轉紫,眼珠暴突,幾乎要昏死過去。
謝昭臨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掙紮,直到他翻起白眼,才稍稍鬆了力道。
“咳咳咳——!”漢子癱軟在地,大口喘息,再看向她的眼神已滿是恐懼,“你、你不是阿秀……你到底是誰?!”
——阿秀?
謝昭臨眸光微閃。
原來這具身體的原主叫阿秀,還有個混賬兄長。
她指尖微抬,一縷煞氣如纏上漢子的手腕,猛地一絞!
“啊——!!“
骨頭斷裂的脆響混著慘叫炸開,漢子臉色瞬間煞白,冷汗涔涔而下,連忙求饒。
“彆、彆!我說!我說!”
謝昭臨冷冷注視著他。
“阿秀……我妹妹,半個月前偷了家裡的錢跑了!”漢子疼得直抽氣,卻不敢再罵,“我、我找了好幾天,今天看到你,覺得很像,就跟著過來……沒想到一進門就……”
謝昭臨眯了眯眼。
偷錢?跑路?
看來這“阿秀”也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性子,倒是合她胃口。
謝昭臨盯著漢子那張因劇痛而扭曲的臉,忽然笑了。
“都這樣了……”她指尖輕撫過匕首鋒刃,寒芒在月色下一閃而逝,“還不老實?”
話音未落,刀光已至。
“啊——!”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漢子渾身痙攣著,斷腕處鮮血噴湧。
謝昭臨慢條斯理地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再吵……”她目光落在漢子完好的左手上,“另一隻也彆要了。”
漢子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響,硬生生將第二聲慘叫咽了回去,豆大的汗珠混著血水滾落,他死死咬住牙關,語氣近乎哀求。
“我……我都說了……”漢子哆嗦著重複。
“是啊,說了很多。”她突然俯身,匕首抵住漢子的咽喉,“可惜沒一句是真的。”
漢子的瞳孔猛地收縮:“我說的都是實話!”
“實話?”謝昭臨指尖用力,匕首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偷了錢的人,會餓死?”
漢子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嘴唇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她怎麼會知道阿秀是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