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蘭取出玉佩,在指尖輕輕轉動:“比預想的還要順利。”
“你就不怕他起疑?”謝昭臨挑眉。
“越是刻意回避,他越會深信不疑。”周芷蘭將玉佩收好,“接下來,就該讓七叔出場了。”
她話音剛落,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周墨軒帶著怒意的聲音:“徐長明!你這是要插手我周家家事?”
徐長明冷硬的聲音隨即響起:“周七爺,令侄傷我好友在先,虐待同族在後,這事必須有個交代!”
周墨軒麵色陰沉,目光在徐長明和周芷蘭之間來回掃視:“徐執事,此事我自會處置,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處置?”徐長明冷笑一聲,從袖中甩出一個玉簡,“這是近三年來靈藥坊的出入記錄,周二少爺私自挪用的靈藥,足夠養一個普通凡人城池了!”
謝昭臨斜倚在窗邊,看著周墨軒接過玉簡時指尖微微發顫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
——這玉簡上的記錄,怕是比周墨軒知道的還要詳儘三分。
“七叔……”周芷蘭怯生生地開口,“二哥他隻是一時糊塗……”
“糊塗?”徐長明突然轉身,一把扯開周芷蘭的衣領,露出脖頸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這些傷,也是糊塗?”
場麵瞬間寂靜。
周墨軒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卻也什麼都沒說。
“七叔,我……”
“夠了!”徐長明袖袍一振,玉簡在掌心重重一拍,“周墨軒,今日若不給個交代,我即刻傳訊回宗!”他目光如刀,“合歡宗對於中飽私囊之人,向來是從嚴處置。”
周墨軒沉聲道:“徐執事想要什麼交代?”
徐長明慢條斯理地展開玉簡:“兩條靈脈的開采權。”見周墨軒要反駁,他抬手製止,“當然,考慮到周家現狀……”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可以分期交割。第一年七成,第二年五成,第三年起三成。”
“這不可能!”周墨軒怒極反笑,“徐執事這是要斷我周家根基?”
“根基?”徐長明冷笑一聲,“沒有我們合歡宗,你們哪來的根基?!”
“或者……”聲音陡然轉冷,“讓周二少爺去北境礦脈待上個二三十年也未嘗不可。”
周墨軒呼吸一滯,眼中精光閃爍。
“七叔。”周芷蘭突然跪下,淚眼婆娑,“求您救救二哥吧,哪怕萬般不是,他也是芷蘭的哥哥,北境那種地方……”
周墨軒臉色幾經變幻,終於“艱難”道:“靈脈之事,需與家族商議……”
“明日午時前,我要答複。”徐長明冷冷丟下這句話,轉身離去前,卻深深看了周芷蘭一眼。
待徐長明的腳步聲遠去,周墨軒突然一把抓起案上的茶壺狠狠砸在地上!
“好一個徐長明!好一個合歡宗!“他麵目猙獰地看向周芷蘭,“我讓你惹他憐惜,你就送給我這麼大一個驚喜?”
周芷蘭依舊滿臉淚容,抬眼看向對方:“七叔何必如此,芷蘭也是為了您著想……”
“所以呢?以為這樣就能徹底扳倒周二?”周墨軒冷笑道,“如今這種局麵,就算是長老......”
“芷蘭這裡,或許有樣東西可以幫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