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桌子上堆滿了周從生和沈玉珠帶過來的禮物,張潔幾個孩子圍著楚憐和周道明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沈玉珠和梁滿秀還有喬望舒兩個人也是一個勁的說著話,雖然才幾天沒見,可這情誼好像又深了幾分一樣。
“麗萍肚子大了,現在沒什麼事情一般不出院子,幸好這兩天玉明姐在家幫忙照看著,不然還真可能出事呢!”
“咋回事?”
梁滿秀瞪了一眼說話禿嚕嘴的喬望舒,這家夥,玉珠回個門,就該好好的聊一聊天,乾啥給她說這個事情添堵。
喬望舒也後知後覺訕訕笑了一下,她這聊著聊著就說多了。
“沒什麼,就是上次夏珍珍幫林綰綰說話,鬨了個沒臉,現在三天兩頭的上門要和麗萍解釋,都被玉明姐擋回去了。”
沈玉珠點了點頭,左不過就那一套,“她沒那個意思,是旁人想多了而已”之類的話。
“麗萍快要生了,這個時候身邊可離不開人的,馮知青現在還去公社呢?”
“麗萍讓去的,一個月十幾塊錢呢,不去她覺得可惜,馮正陽還是很惦記她的,花了三塊錢找了錢大娘幫忙照看,錢大娘那人你還不知道嗎,靠譜的很。”
“那可是,不光靠譜,嘴皮子還利索,她又是大隊長的婆娘,一般人誰敢給她找不自在,馮正陽這人找的可真好。”
沈玉珠也覺得他聰明,隻要錢大娘在汪麗萍跟前,沒人敢上門找晦氣去。
堂屋裡熱熱乎乎的聊著,楚憐趁著就把給沈玉明找工作的事情說了出來,跟著通知書一起的還有五百塊錢。
“孩子,我和你叔馬上就要回上京了,今天晚上的火車,在黑省,我們能力有限,也隻能幫到你這一步了,還有這個鑰匙,是我們幫你找的個小院子,租了一年,你和孩子安生的住過去,昂!”
“楚姨,這,我.......”
“彆推拒,你能有個安定的工作,孩子們也能有良好的教育,我和你叔叔在上京才能放心,而且我聽說滿秀是在供銷社上班的,到時候要是遇著陰天下雨的也能過去住一晚,幫姨照應照應她們娘幾個,行不?”
梁滿秀重重的點了點頭,“阿姨你放心,您信得過我,我肯定把玉明姐當親人待的。”
再說沈玉明還是沈玉珠最重要的親人,她自然也把沈玉明當姐姐待的。
“好,好孩子。”
“謝謝楚姨,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自從和玉珠相認以後,這每天過的和做夢似的,現在不光有了自己的房子,還有了工作,我能靠自己的本事養活孩子們了,我真的是......”
楚憐拍了拍她的手,她是很能理解沈玉明的心情的。
日子終究是要自己過的,姊妹是能相互幫助,但是要自己立不起來,那不管過好的日子,也會過的和爛泥一樣,現在她有了工作,能自己掙錢,隻要踏踏實實的,不愁過不好。
“好了姐,彆哭了,爸媽今天晚上的火車就要走了,你得高高興興的,彆讓他們掛心了,昂!”
“是是是,看我,真是的,這麼好的日子還哭哭啼啼的,真是不懂事,嗬嗬嗬....那什麼,廚房都備好了菜了,望舒和我一起過去準備吧,哦對了,去去泡點蝦皮剁個剁點肉去,得包一鍋餃子才是,上車的餃子下車的麵,該好好的準備。”
沈玉明嗅了嗅鼻子,抹了把眼角就趕緊的去了廚房,喬望舒打了個招呼,緊隨其後。
沈玉珠現在是回家的客人,不用動手,當然了,也沒人讓她動手,就是晃悠到了廚房門口,也被趕一邊去了,好像廚房飄出的煙會熏著她似的。
楚憐和周道明因為馬上要回上京了,爭分奪秒的和幾個孩子相處,前程粘著周從生不撒手,沈玉珠就拉著梁滿秀一起去了汪麗萍家裡看小豬去了。
那豬是他們一起養的,每天都是汪麗萍操心,她其實很是不好意思,可為了正大光明的能吃到豬肉,她想著明年,還得讓汪麗萍多養幾頭豬才行。
倆人拎著東西過來,錢大娘給開的門,她現在整天守著汪麗萍,直到馮正陽下班回家吃了飯才走,儘職儘責的。
見著沈玉珠回來了,錢大娘就和見著自己親閨女似的,拉著不撒手。
倆人進了屋,就見著汪麗萍挺著高聳的肚子斜斜的坐在凳子上。
“麗萍,你這是咋了?”
汪麗萍有些不好意思,她撫了撫肚子才道:“月份大了,呼吸有點不暢,還不能平躺著睡著,天天晚上都是側躺著的,時間長了,兩側的胯骨疼的要命,坐也是隻能側著點坐,就這麼直直的躺著,肚子裡的小家夥可該不樂意了。”
說到孩子,她是說不完的話,等沈玉珠坐下了,她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好巧不巧的,肚子裡的孩子猛地踢了一腳。
沈玉珠:“.......”
什麼意思這是?不樂意被打擾???
汪麗萍也是一頓,“那什麼,可能是孩子喜歡你,和你玩呢!”
沈玉珠呆愣愣的,她咋這麼不相信呢。
汪麗萍和梁滿秀很少能見著沈玉珠這個表情的,看著她的模樣立馬笑出了聲。
沈玉珠也輕笑了一聲,覺得這懷孕真是神奇,小小的一個人在肚皮裡,居然能做那麼大的動作,剛剛那一腳,她都瞧著汪麗萍的肚子鼓了一下呢!
“你馬上要生了,啥時候去醫院啊?”
“後天去,正好正陽放假,借了牛車拉著我去縣醫院,謝謝你啊玉珠,我出去散步的時候,村裡好些大娘都說我這胎養的好,多虧了你給我那麼多的營養品。”
“這有什麼的,我們姊妹之間不說那些客氣話,再說了,我才來下鄉的時候你也沒少幫我,隻要你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給點營養品算什麼。”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有是你的,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辛辛苦苦,一個字一個字寫下來賺的稿費,給麗萍和孩子買吃喝的東西,是惦記她和孩子,禮物重,情誼更重。”
沈玉珠笑了笑,她知道梁滿秀是為她說話,同樣的也是想讓汪麗萍和錢大娘記心裡,一個受惠的,一個見證的,誰也不能把這事輕描淡寫的磨滅了去。
恩情,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需要銘記於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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