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身著華服,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前來接親。
那英俊瀟灑的模樣,讓阿蠻初見便心生漣漪,情竇初開。
彼時的薑柔,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與裴玄相視一笑,二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般配至極。
薑柔深知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擔心裴玄日後會有彆的夫人。
訂親當晚,她愁眉不展,在裴玄麵前哭訴自己命苦,無法為他誕下子嗣,讓他錯失王位。
裴玄心疼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薑柔又提到自己的婢女阿蠻,說阿蠻與自己有幾分相像,心地善良,或許能幫他們度過這一難關。
裴玄雖覺此事荒唐,但卻無法拒絕薑柔的懇求,也隻能勉強答應。
阿蠻身份卑微,性子純善,但亦知禮義廉恥,怎會輕易應允這般荒唐之事?
當下便連連拒絕。
薑柔步步緊逼,哭訴自己的悲慘命運,說日後嫁去燕國,若不能為裴玄生下子嗣,自己將在燕國無立足之地。
見阿蠻不為所動,她聲淚俱下:“阿蠻,你可還記得當初是本宮給了你十兩銀子,讓你的母親厚葬。如今我有難,你卻不願報答這份恩情?”
這樣的“小事”,居然驚動了魏國最尊貴的女人,魏王後。
在她離開魏國之時,魏王後親自勸說她:“阿蠻,你是魏人,應當為魏國犧牲。隻要你願意,等你誕下子嗣,公主定會在燕國公子麵前為你美言,保你後半生衣食無憂。”
阿蠻麵對魏王後的命令,雖滿心不願,卻怎麼也不出說抗旨的話。
就這樣,在短短一個月內,阿蠻在薑柔的精心安排下,代替公主爬上了裴玄的床榻。
這是他們第一次同榻而眠。
阿蠻隻覺疼痛難忍,裴玄見她這般痛苦,興致也減了幾分,草草了事。
阿蠻不懂情事,此刻她心中慌亂如麻,猶豫許久,輕聲問道:“公子,奴婢能沐浴嗎?”
她記得薑柔曾叮囑她莫要輕易衝洗,這樣更易懷上子嗣。
可阿蠻隻覺身上黏膩不堪,全是汗水,實在難受。
裴玄沉默良久,方才開口:“若你想,洗便洗吧。”
阿蠻臉頰緋紅,又問道:“公子,還需……幾次?”
裴玄目光平靜,答道:“今日可以了,十日後,太醫會為你診脈。若未成功,便還需繼續。”
十日,還要煎熬十日,阿蠻心中滿是苦澀,隻盼著這一次便能成功。
裴玄又淡淡說道:“阿蠻,此事,委屈你了。”
阿蠻愣了愣神:“奴婢隻求公子與公主都好。”
裴玄“嗯”了一聲。
阿蠻獨自回去,她抬頭望向天空,隻覺日光刺眼,天旋地轉。
屋內,薑柔早已等候多時。
見她回來,婢女忙端來一碗湯藥。
薑柔滿臉笑意地催促道:“阿蠻,快把這藥喝了。”
阿蠻看著那碗藥,微微皺眉,“公主,這是何藥?”
“是在魏國時,母後準備的助孕藥,你快趁熱喝。”
可在薑柔的殷切目光下,阿蠻一飲而儘。
薑柔接著問道:“你們……行了……幾次房?”
阿蠻一怔,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她小聲說道:“一次。”
薑柔皺起眉頭,滿臉焦急:“長夜漫漫,怎麼才一次?”